黄头发哪里还有刚刚那万分之一的神气,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吓得牙齿不断咯咯作响。
黄瑞成也不敢替他求情,毕竟这次惹得人物是他们摆不平的,他也只能在一边眯着。
罗列像调皮的孩子一样,一会儿用枪口瞄准黄头发的额头,一会儿又瞄准大腿,有时候还会故意在他的胸前晃一晃,黄头发后来干脆两眼一翻,吓抽过去了……
罗列似乎也玩儿够了,他叼着烟起身,走到瘫软在地的黄头发面前,朝着他左腿的膝盖就是一枪。
惨烈的嚎叫声瞬间响起,吓得其他人瘫坐在地,跪都跪不稳。
“今天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我们大老板也是大人不及小人过,但面子上还是要有个说法的。你说呢?”他扭头看向黄瑞成。
黄瑞成此时的冷汗已经把衣服全部打湿,顺着鬓角处滴滴答答往下滑落:“对对对,我们肯定会给大老板一个交待的。列哥您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所有参与这事儿的人,每人砍一根手指行吗?”
听到这里,其余的人都吓得面色惨白。然而他们也知道,黄瑞成已经在尽量力保了,如果让罗列选,很有可能就不止是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罗列一边往外走一边把香烟吐掉:“阿成,这次大老板给你个面子,不过下次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就直接找你说话了。”
直到罗列消失在视线中,所有人才松下一口气。
这次轮到他们有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了……
“成哥,我们真的要被砍手指吗?”手下人还抱有一丝期待。
然而黄瑞成的话打碎了他们最后的幻想:“你们只丢一根手指就应该回家烧高香了,要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母坐在温暖的车内依旧觉得周身发冷,心有余悸。倒是乔父这会儿悠闲自得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妈,事情都过去了,咱不怕了啊。”乔琳搂着妈妈的肩膀努力安抚着她。毕竟她刚刚大病初愈,身子弱经不起折腾。
乔琳没好气的盯着坐在副驾驶上没心没肺的乔父:“爸,你就不能少惹点祸吗?”
乔父自知理亏,也不还嘴,只当没听见似的。乔母不断垂泪:“这辈子我真后悔嫁给这个老东西,一天福没享过,竟跟着他遭罪了。现在女儿有出息了,没好几天,又被他给搞得一团乱,我真是……”她哽咽的说不下去,回想过去自己这坎坷的一生,她
心底说不出的委屈。乔琳心疼的安抚着她,乔琳也很无奈,摊上一个不争气的爸爸。不争气也就算了,还总是惹是生非,每次惹完了事情都是妈妈给他收场。这次更好了,直接惹到社会上的人了,要不是萧占出面,她简直无
法想象这件事情会发酵到什么程度。
萧占独自坐在另外一台车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
他看得出来乔父不是一个本分的人,这次能够惹出这样的事情,他应该不会感到很意外。
萧占将他们临时安顿在酒店,等别墅重新装修完了再搬回去。
一整层的套房都被他们包下了,乔父神气活现的满走廊溜达,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有钱似的。
路过的服务员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偷着瞟他,有钱人见得多了,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暴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