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公主看看天色,皇嫂既然来给自己消息,那说明皇兄已经去了后宫,不然给皇嫂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乱说话欺瞒自己。
既然如此,她自然要去哭上一哭。不然怎么出这口恶气。
桑桑公主眼珠一转,拿着帕子先去了皇后的宫殿,巧的很,澹台明镜还未走。
皇后刚和他禀报完这件事情,正看着皇上脸色说话,想尽办法要说进他心里:“桑桑很明白事理,一听婚事不成,也没有闹,皇上真是教妹有方。”
澹台明镜很疼爱这个小妹,闻言微微一笑:“是你这长嫂做得好。”
“那皇上有何打算?”得到夸奖的皇后立刻打蛇随棍上,身为枕边人,要为夫婿分忧哪。
“能怎么办,还能真打,天凌不好惹。”澹台明镜没好气的说。
皇后暗自撇嘴,知道人家不好惹还硬往上凑,你家妹妹那个性子,人家能看得上才怪!但她不说。
见皇后不说话了,皇上还以为自己语气太严厉,想了想解释道:“朕实在是喜欢那个年轻人,问了问桑桑,她也答应,这才发了两国文书。谁知道,天凌皇这么不给面子。”
皇后小心地问:“不是那个世子萧停云不同意?”
澹台明镜苦笑:“堵住桑桑的心思罢了。她未见得多看重那个萧停云,朕跟她提时,她一口答应,未尝不是只看中了萧停云的能力。少年慕艾,少女也一样,更何况咱们北御最出色的蒙戈到了人家面前溃不成军,也难怪桑桑答应。”
皇后没见识过两国比试的精彩,掩口惊讶的道:“那个什么世子,这么厉害?连蒙戈都不是对手?”
澹台明镜叹气:“岂止不是对手,是没有可比性。而且更难得的,那个萧停云不但武力惊人,连文采也一样出色,所以朕是真想把他弄到北御。”
皇后抿抿嘴,真弄到北御,就是白瞎了那个人,你妹妹是什么东西,也就你自己不知道。
帝后正闲聊着,门外守着的宫女给澹台明桑行礼:“见过公主。”
“皇嫂在吗,桑桑求见。”
宫女福身:“回公主,皇后在,陛下也在。”
桑桑翘高嘴角,“快去禀报。”
“是。”
于是澹台明桑整理好情绪,一见小宫女出来,立刻拿起帕子捂住嘴呜呜咽咽的进了皇后内室。
小宫女愕住,诶?刚才公主不是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嚎上了?
她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门外,不关她的事,她看不见也听不到。
桑桑公主抽噎着来到屋里:“皇兄也在?桑桑见过皇兄皇嫂。”
皇后起身走过来扶住她:“这……这是怎么了,适才不是好好地。谁惹到你了,皇嫂为你出气!”
桑桑用帕子擦擦眼角,本来不红,这一擦立刻就红了,“皇嫂,是妹妹一时想不通,越想越气不过,这才……”
澹台明镜皱眉看着他最小的妹妹,明知道她说的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关心:“怎么,什么想不通?”
桑桑噘着嘴被皇后拉着坐到了一边:“皇兄,妹妹哪里不好了,为什么萧停云拒绝?再者说,不都是皇上赐婚为主,哪里容得他挑三拣四了?”
澹台明镜和皇后面面相觑,弄来弄去,这还是纠缠不清了。
“桑桑,既然他们无意,那就罢了,皇兄在北御给你找个最好的驸马。”
桑桑捂着帕子,不屑的翻个白眼,咱们北御哪里有最好的,好不容易有个蒙戈,到了天凌什么都不是。
“皇兄,我只是气不过,不是为自己生气哦,是他们天凌欺人太甚,看不起咱们北御!”澹台明桑气愤填膺的说。
北御新皇张张嘴,又闭上,这顶大帽子一扣上,他要不讨伐都对不起北御黎民百姓。
“也不能这么说,自古以来男娶女嫁,萧停云又是王府世子,不愿来北御上门实属人之常情,跟看不起北御没有关系。”皇后展现出一国之母的贤惠,及时为皇上排忧解难。
澹台明镜赞赏的看看她,真不愧是朕的皇后,理得了后宫,哄得了皇妹啊。
桑桑公主不着痕迹的剜了皇后一眼,怎么哪里都有你。
她站起来走到皇兄身边,挨着皇上坐,反正是在后宫,只有一家人:“皇兄,根本不是这么说。萧停云虽然自视甚高,也得有后面天凌皇帝撑腰,他才能这么有胆气嘛。”
澹台明镜侧首看着皇妹,沉声问:“你想说什么?”
桑桑小脸一扬:“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皇后拧眉瞧着这个不懂事的小公主,平日里仗着皇上疼她,加上确有引蝶制香的好本事,简直成了北御皇宫的团宠。如今越发无法无天,都能霍霍着皇上开战了。
她见皇上沉思,连忙出言:“桑桑,你皇兄自有主意,咱们女人家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