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看上去定北王妃和娉婷郡主确实和往常一样。
赏完了花,众夫人团团围坐,本来准备好的三桌,只用了一大桌。如此一来,更显亲近。
定北王妃笑的端庄温婉,当先举杯对众人表示感谢:“谢谢诸位夫人不嫌弃来到王府赏花,近日京城传闻甚嚣,还望众夫人不要轻信。”
惠王妃是婀娜郡主的母亲,她是跟着南王妃来的。因为萧瑜婚事还有不及三个月,她几乎跑南王府跑顺了腿,所以今日赏花都是一起来的。
闻言,她啜了一口茶:“看王妃不似传言,我们也就放心了。咱们府里的仆人,一定要管理好,给自家造谣生事的祸害留不得。”
在惠王妃看来,能传出这种谣言的,除了下人,还能有外人?
定北王妃连连点头:“已经处理掉了,是俩丫头。”
“那就好,不然全京城都跟着慌乱,就是罪过了。”老昭王妃信佛,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众人开始用膳,定北王妃这次下了大手笔,准备的膳食都是精致高档的,毕竟全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几乎都在此了。
赏花宴办得很成功,定北王妃暗暗舒了一口气,等把这些人送走,自己和娉婷就解脱了。
众夫人说说笑笑的,被定北王妃和娉婷亲自送到了门口,门外已经停满了来接人的各府的马车。
惠王府的马车当先来到门前,惠王妃笑眯眯的上了车,从窗口探出头:“我先回去了。”
定北王妃走近一步,笑着挥手。
惠王府的车夫马鞭一甩欲赶车驶离,不知为什么,他身子一晃,马鞭朝着定北王妃挥来。王妃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弯腰一躲,后面扶着她的丫鬟被这变故骇的手上一使劲,本来扶着胳膊的,这下直接薅上了她垂下来的头发。
没上车的夫人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定北王妃的头发被拽了下来,成了一颗秃瓢!
“啊!”的惊呼连绵起伏,上了车放下车帘的惠王妃不由又掀开来看,立刻震惊的捂住了嘴。
齐娉婷吓傻了,她捂着自己的头退后,怕自己也向母亲一样丢丑。
定北王妃一觉得头上凉风阵阵,就知道完了。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从丫鬟手上夺过假发,也顾不上和众夫人解释,匆匆跑进了府里。
所有夫人面面相觑,想到一整天都是在王府里待着,还用了他们的膳,突然集体弯腰呕吐不止!
看样子传言是真的,定北王妃真的生了恶疾,那她们会不会被传染?
回到府里的定北王妃趴在床上放声大哭,这下她丢人丢大发了,而且是在全京城最有头脸的贵人面前。她有预感,以后应该是再难翻身了。
定北王匆匆赶回来,因着是夫人赏花宴,他躲了出去和同僚喝酒。下人去找他,支支吾吾的不敢言明,他就知道可能坏了事,结果,还真是。
“你……去庄子里吧,等长好头发再回府。”定北王疲累的说:“还有娉婷一起。”
“王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被人害的!”王妃泪眼婆娑。
定北王一拍桌子:“那我怎么对你,嗯?皇上都要怪罪我欺君了,你说我能怎么对你?若不是你得罪人,我们王府怎么会成全京城的笑话?”
王妃痛哭流涕,她突然很后悔,后悔生出了害人之心,可惜,悔之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