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以帮你安全离开。”兰生把话说完。
某二当家半信半疑,“你想让我老实答问,可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为何信你?”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同慈恩圣女是同一边的。”她的大小姐身份没得到承认,说名字又有什么意义?“你相信她吧?”
“是圣女救我的?”她刚才好像说过,某二当家想起。
兰生道不错,“如果是我——”
“我已入地狱。”他接话。
兰生一笑,等同承认,“为什么要劫人?”
“明知故问。”他撇撇嘴,全身无力,骨头不软,“当然为了救人。”
“明知圣女只看病不治病?”她对这话还不能理解,试探能否从他嘴里知道意思。
那人不懂兰生伏笔,也是因为这并非秘密,“圣女能看病气轻重,若她说无治,神仙难救,若说有治,病情再严重,也有治愈之法。她不治病,却能看出病生在五脏何位,亦能监察药效。”突然看她笑得飞眼俏面,语气一滞,“你笑什么?”
“这么个只看病不治病,让人人捧若神女?”笑死人了,兰生挤眉弄眼,“我能看明天下不下雨,该给我一个什么名号?祈雨龙女?”
“你要是真能祈雨——”某二当家两眼又上火,“你耍我?”
兰生捧腹大笑,见好也不收,半晌才敛神色,“你老大病得厉害,不知能否医治好,所以你才来抢人给他看病。自古天塌地会陷,擎天会人心惶惶了吧?”
说中!二当家抿紧嘴,冷眼盯她。他来之前,已打听清楚圣女周围常用的人,唯独漏算了她。这女子到底是谁?言谈之间对圣女全无尊重,关系却又绝不浅,否则不会出手阻他。而且,她身边这个少年武功十分厉害,她的机敏更是大大出了他意料。
“我言尽于此。”不能再说下去了,他自觉没泄密,却有被她看穿的心惊。
“听起来你们擎天会是个匡扶正义的团体,你能为老大不惜来天子脚下抢救星,也似乎是忠心义胆,不过对人下手狠了点。好,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咱们谈谈报答的事就好。”她可以放过他,不计较他挥刀相向,还有要杀她的口头要挟,但得拿点好处。
“报答的事?”他混迹江湖这么久,今日也算大开了眼界。
“保你安全离城,你拿什么报答我?”兰生双手合十,指尖点下巴,她人工很贵的。
“你想怎么报答?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风流小胡子也有节操。
兰生噗一声,喷——“不好意思,我对老头子没兴趣,就问你们那个会有没有号令会众的令牌,随便给一块就够了。”
“……没有。”想得倒美。
“不然给千啊万啊两的银子?”她不一根绳上吊死。
“……我们是穷会。”千啊万啊,她给啊?
“不是死会就行。”兰生眯眼想了一会儿,“那就只有一个法子了。”怎么也得把三根黄头针的成本捞回来。
这让某二背脊发寒。
“从前——”也许是后来,不管了,“有个大将军上阵杀敌十分英勇,有人问他为何这么拼,他说他老娘给了他一个刺激。”慢条斯理撩袖子,露出细美的一段藕臂。
某二当家瞪大眼,忘了嘴边的话。
“你知道是什么刺激吗?”她起身走来,叫无果把人摁扒,“他娘在他背上刻了精忠报国四个字,时时提醒他玩命呢。”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以后,拿镜子照着背,就能念一遍救命恩人的名字。像你们这样的壮士,只要记得,就一定不欠人情的。”手里亮出一根针。
某二当家昏了。
活生生,吓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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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子感冒了,喉咙疼头疼浑身疼,双手颤巍巍伸出来——
打劫!把你们的各种票各种赏各种订,统统上交!不然,我昏给你们看!哼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