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芯瑜哭得嗓子都有点哑了,上来拽着官妈的手,“伯母,你怎么能让一个害死师父的人来做决定呢,她一定是想师父直接死在手术台上,她肯定就是见不得师傅好!”
唐红豆真的很无语,自己和楠丘老爷子一点矛盾都没有,自己有什么理由要让老爷子不好?
这样一想,唐红豆反而觉得郁芯瑜有点可疑。
“呜呜呜……师父他就跟我爷爷一样,我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的阴谋得逞,伯母真的不能做手术,不要听她的话,几天前师父还跟我不太满意唐红豆呢,她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师父发现了,所以才想着要让师父永远开不了口!”
郁芯瑜说得有鼻有眼的,听上去好像真的是有那么一回事一样,楠丘老爷子有什么事喜欢先跟这个徒弟商量,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么楠丘老爷子说的不太满意是什么呢?
官妈听郁芯瑜这么声泪俱下的,虽然还是不相信唐红豆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但是既然郁芯瑜会这么说,估计是有什么误会。
毕竟以后都是在一个屋檐下的,那如果是有误会的话,还是讲清楚了才好。
“红豆,最近爷爷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啊?”
唐红豆听到郁芯瑜说老爷子对自己不满意也有点吃惊,回想了好久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让老爷子不开心了。
“没有啊……上个星期爷爷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有时间去陪陪他呢。”
官妈也觉得奇怪,全家除了官旭,最疼唐红豆的就是老爷子了,光从老爷子送给唐红豆的那些首饰,就知道老爷子有多喜欢她了,怎么可能会不满意呢。
“芯瑜啊,那老爷子有没有说是为什么呢,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郁芯瑜话说出口了,才觉得这盆脏水泼的不太明智,可是说都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了。
“没有,但是爷爷提过一两句,说她嫁进官家的心思不纯……”
官妈还准备说什么,但是郁芯瑜没有给官妈说话的机会,她知道,官妈问的越多,自己的破绽就会越明显,官妈是精明的人,到时候即使师父没有醒过来,自己的计划也会被识破的。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手术的事情搅黄,把唐红豆从现在的位置上拖下来!
郁芯瑜这么想着,直接冲过来一把扯住唐红豆,用力想把她往病房外拖——
“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出去!你别在师父的房间里惺惺作态了,呜呜呜,哪怕师父昏迷了也一定不会想见到你的,你出去!出去啊——”
郁芯瑜最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会把和楠丘老爷子之间的师徒之情利用的很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楚楚可怜,担忧师父的小徒弟的模样。
这样的话,自己的很多话都会变得有可信度,自己的很多做法也会容易被理解和原谅。
郁芯瑜这么一拉,官妈和唐红豆都还没反应过来,唐红豆就被她拖着走了好几步了。
看见郁芯瑜是下了狠劲,官妈连忙站起来准备阻止,正好官爸和官旭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了。
官旭见自家媳妇儿被这么扯着,扯着她的还是昨天推搡她的人,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上去一把抓起郁芯瑜的手,往后一扳,就听见郁芯瑜哭着喊疼。
“没事吧?”
唐红豆摇摇头,要不是看在郁芯瑜是楠丘老爷子徒弟,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家人,唐红豆肯定早就和她生气了。
不过是怕两人关系闹太僵,官爸官妈还有老爷子不好办,所以才一直忍着。
官妈知道自家儿子力气有多大,刚才这一下明显是下了死劲的,连忙上去看郁芯瑜的手有没有怎么样。
官妈刚准备开口,官旭就搂着唐红豆出了病房,除了守在病床旁边的陈纳川,其他人也都一起出来了。
官妈看郁芯瑜的手都肿了,忍不住埋怨,“小旭,你怎么下手没个轻重呢,芯瑜的手可是要拿锉刀做木艺的,要是伤了筋骨怎么办?”
官旭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样子,“那她要是伤了你孙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