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顾承靖爆喝。
他一身黑色戎装,加上成群结队的禁卫军,家属们已意识到不对劲,纷纷住嘴。
郡王妃勉强在丫鬟搀扶下,直起身来,“恒王爷,我们南阳郡王府和腻河水不犯井水,你带许多人来我们府上,到底是为何?”
顾承靖黑沉的目光扫向她,“昨日南阳郡王还好好的,今日却要自尽,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猜测得到证实,本在嘤嘤哭啼的众人,哭得更加伤心。
方才哭是因为至亲突然离去,也是因为他们失去靠山。
但现在他们哭的却是自己,若南阳郡王真的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行,他们也幸免不了!
这时,太医终于走出来。
他先朝顾承靖行礼,才说道:“应是昨夜密闭门窗,又烧了大量炭火,才导致死亡。”
“大约什么时辰?”顾承靖问。
太医估计着,“约莫是昨日酉时烧炭,今日丑时死亡。”
估算着时间,顾承靖眼神冷如刀铁,“是昨日我们进城的时辰。”
也就是说,在收到他们回京城消息后,南阳郡王就策划了这一场自尽。
他凌厉眼神转向南阳郡王妃,“郡王妃,王爷为什么独自呆在房中这么久?”
郡王妃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倒是五十多岁的管家老泪纵横,抹着眼泪道:“昨日,郡王说自己有事,叫我们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他,就把自己锁在房中。”
顾承靖抿着唇,“将他们都抓起来,我去回禀圣上。”
南阳郡王府虽说早已远离权利中心,但终究是郡王,郡王的妻妾儿女皆身娇肉贵,哪里承受得住禁卫军粗暴的抓捕?
他们纷纷惊叫着躲藏,但终究难逃被抓的命运。
顾承靖则骑马,快速前往皇宫。
“自尽?”皇帝的手掌狠狠落在书桌上,厚厚的奏折和茶水一同颤抖起来。
顾承靖垂着头,“是昨日我们进城时,南阳郡王已在准备烧炭自尽,丑时失去性命。”
“啪!”皇帝又是一掌落在桌上。
他怒极反笑,“竟敢如此戏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