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亮,凉州城外已传来急促马蹄声。
守卫将人拦住,“来者何人?”
富丽堂皇的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养尊处优的脸,“我乃成阳王之子,给我把城门打开!”
守卫心一惊,毕恭毕敬道:“烦请出示令牌。”
察看令牌后,他一边将人请进城,一边对下属道:“赶紧派人去请示王爷,说成阳王之子到了。”
顾承靖睁开眼,昨日发生之事浮现在眼前,恍若梦中。
他微皱眉头,感觉头部仍在剧痛中,也不知道是醉酒后遗症,还是懊恼自己所做的孟浪之事。
“王爷。”言清在门外敲门,“有要事禀报。”
“进来。”顾承靖迅速摆正脸色,坐起身来,缓缓换上着装。
言清快步走进来,“王爷,顾之清到了。”
顾之清是成阳王的次子,也是庶子,但颇受成阳王宠爱。
没料到这次和匈奴和谈的人竟然是他,成阳王定在后面出了不少力气。
“和匈奴具体和谈的时间有吗?”顾承靖边问,边疾步走出去。
言清摇头,“并无说明,他一来就直奔燕青樾而去,说是要去看看自己的未来妹夫。”
那边顾承靖正大步走来,顾之清却已经见上燕青樾。
才一走进军医营,顾之清的脸就皱起来,嫌弃地捂住鼻子,“这都是什么味道?”
军医营中最浓的就是药味和血腥味,还有血肉腐烂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的确让人掩鼻。
其他人看到一行人非尊即贵,也只敢怒不敢言,只纷纷皱眉。
燕青樾正和乔念慈你侬我侬,忽见来人,顿时惊喜叫道:“之清兄!”
他的床榻在最后,顾之清嫌弃地走过去,“你怎在这里?堂堂一个将军,竟没有单独的房子吗?”
好在两人周边被收拾得整齐,味道总算小一些。
燕青樾脸色尴尬,他刚被救回来,就差点被顾承靖赶回京,哪里敢提自己单独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