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好手里拿着一大袋草药,脚步稳健,笑道:“言副将脚步匆匆的,你先走。”
言清看着她手中草药,疑惑道:“这是要去医治哪个伤员?”
按理来说,需要医治的伤员都会送往军医营,很少有伤员有面让军医主动上前的。
江慕好笑眯眯的,“我去俘虏营,据说八王子伤得不轻,需要给他上点药。”
毕竟是吊起来两天两夜,若不好好照顾,说不准人还真挺不过来。
“那刚好,顺路了。”言清喜笑颜开。
他主动上前,帮忙将草药拿起,随后退后半步,让她先走。
江慕好甩了甩手,她身体最近是好很多,但草药实在太重,她也觉得手酸。
俘虏营。
托野手脚仍被绑住,身着单薄的一件内衫,蜷缩在角落里,仿佛还在沉睡。
江慕好走过去,蹲下身来,手指放在他鼻端前。
呼吸微弱,却像是火一般灼热。
“八王子,醒醒?”江慕好轻轻地推一推他。
托野缓缓睁开眼眸,像是野兽般充满警惕,若眼前人有一点不对劲,他拼死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没料到,眼前却是花骨朵一样柔弱的女人。
他疑惑地皱起眉,缓缓倚靠身后墙壁坐起,嗓音沙哑,“你是来干什么的?”
“上药。”江慕好边说,边将绳扣稍松一些,然后将早就杵好的草药泥,敷在血肉模糊的手臂伤口上。
绳索已经深深陷入皮肉中,只轻微一个动作,就让鲜血再流出来。
托野却好像没有痛觉,反而一直盯着江慕好。
言清在旁边虎视眈眈,大声吼道:“你在看什么?”
他们锦朝的大家闺秀,岂是匈奴蛮子能觊觎的?
托野瞥过眼神,似笑非笑的嘲讽,“我又不看你。”
话音刚落,伤口传来剧痛,他低头看去,只见手臂伤口被划出一个口子,正潺潺流着血液。
“抱歉。”江慕好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