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姜槐利索地把原本搭在叶珣院子那侧的两条腿,调转方向,换到自家院子这边。
紧接着,膝盖微微弯曲,手臂向后撑,作势就要往下跳。
只要她好好控制落地姿势,应该也不至于摔得太狠。
姜槐心一横,调整好姿势,果断松开手,朝着地面纵身跃下。
当身体失重悬空的那一瞬,一道暗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现身侧。
她整个人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拦腰捞起,顺势揽进一堵温热胸膛,耳边响起叶珣略带愠怒的声音:
“你就偏要这么倔?”
耳边柔风呼过,待姜槐回过神时,两人已稳稳落地。
玄英在脚边打转,腰肢被人牢牢扣住,锁在一个带着熟悉香气的怀抱里,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放开!”她挣扎。
力量太过悬殊,挣不开。
她抬眼看他,冷静道:“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将军自重。”
“男女授受不亲?”
仿佛听到一个笑话,叶珣短促地笑了一声,原本黑浓的眼,泛起一抹轻佻的嘲讽之色。
他俯低脸,冷冷诘问:
“你装醉往我怀里钻的时候怎么不说授受不亲?”
“故意让我替你戴耳坠的时候怎么不说授受不亲?”
“招摇过市恨不得人尽皆知的时候怎么不说授受不亲?”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姜槐心神大乱,脸上浮起难堪的红晕。
心底那只隐秘而阴暗的盒子被毫不留情地掀开,所有不堪无所遁形,任凭他审视、鄙夷、批评。
他都知道。
并且一直看着她做戏。
一定觉得她很可笑吧。
往事已矣,她没心思再去辩驳解释。叶珣既已知晓,聪明如他,一切因由,何须她多言。
“现在不一样。”她道。
“怎么不一样?”叶珣不依不饶,“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对孟确的话耿耿于怀。
怀中人脸颊一层薄红,微微垂低头,避开他的目光,额前碎发随之滑落,遮掩住她眼中情绪。
叶珣屏息,静候她的宣判。
质问的是他,被动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