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蹙眉,为薛韫山打抱不平:“你父亲真的过分,他怎么能那样做?太不尊重你的喜好了。”
薛韫山:“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了。”她安慰道,“薛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你父亲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与你相处的这些天,我自认为你是个人特别好的公子,绝非玩物丧志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我从?广白那里得知你斗蛐蛐都斗出了名堂,很厉害。”
不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斗蛐蛐厉害了,可是从?祝荷口里听说,感觉就是不一样,薛韫山面红耳赤,不禁看向?祝荷。
只见?她满眼认真赤诚。
薛韫山眼神好似被火星烫到,一下?子缩回去。
他克制住欣喜,原地用尾指画圈圈,不好意思地嘟哝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是很好,我说真话?。”
薛韫山手里的草蚂蚱蛰到他的指尖,就好像心房那块血肉被绵针刺到。
祝荷的语气流露出一点心疼:“薛公子,你的父亲一直对你带着偏见?,想必你很累很不开心吧,我能理解你。”
“你其实很优秀,只是你的父亲没有发现罢了。”
薛韫山讥笑道:“我优秀?”嘴上这样说,嘴角却不可抑制地上扬。
“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薛韫山不吱声,双手交叠在?曲起的膝盖上,旋即将头枕在?手臂处,猫儿似的哼两声。
“别以为你两句安慰的话?,我就会?高兴。”
祝荷仿佛摸不清的薛韫山的脾气,“薛公子,你还是不开心吗?”
薛韫山暗恼祝荷没眼色,组织好措辞,道:“你说呢?”
祝荷想了想,郑重道:
“薛公子,虽然可能会?冒犯到你,但我要说实话?,我从?心里已经把你当?成朋友了,假如你以后不开心的话?,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而且,我相信你以后会?更厉害,得到你父亲的认可,让他刮目相看。”
“说得好听。”
祝荷摇头:“不是好听,我说到做到。”
“我从?来不诓人。”祝荷一本?正经道,眼儿都不曾眨一下?。
也许是昏了头,亦或是被祝荷的甜言蜜语蛊惑到,薛韫山仰头,故作?傲慢嫌弃道:“既然你诚心诚意要与我做朋友,那我就稍微破个例,委屈一下?自己与你交朋友了。”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