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每天抹。”祝荷说,“今日有人来家里找麻烦,真是有趣,对了,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祝荷和镇上的张尚越张秀才关系不一般?”
骆惊鹤扯唇,他先前只知晓祝荷疑似有姘头,但他弄不清楚是何人,现在知道了。
骆惊鹤忽然想起前几日他生病时,曾发现有一个人在院子外鬼鬼祟祟地偷看。
那个人应该就是祝荷以前的姘夫张尚越,一个有妻子的男人,俱是一丘之貉。
骆惊鹤缄默,专心看书,眼底蕴着淡淡阴翳。
他对祝荷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也没任何兴趣,但祝荷总会来他屋里自顾自说话。
祝荷观察骆惊鹤,她依旧不排除骆惊鹤杀害掉原身的嫌疑。
“好好吃饭,好好养病,好好喝药,喝了药身体才会好,才会活得长久。”祝荷笑了笑,“有什么想看的书就告诉我,我给你买。”
交代完,祝荷转身离开。
骆惊鹤垂眸,目光所及是竹筒里鲜艳的油菜花,以及祝荷腕子上金灿灿的镯子。
他不喜欢花。
寡嫂在他大哥死了没多久就给自己找个了姓周的新欢。
她似乎真的变了样,不发脾气了,不打他了,却也变得更加难以揣测。
骆惊鹤表情冷冷恹恹。
就在祝荷左脚迈出门槛时——
“嫂子,不要再和你的新欢在我父母和兄长的灵位前做那种事。”
身后响起晦涩沙哑的嗓音,许是他太久没说话,嗓子好像被蚂蚁咬过,被沙砾磨过,被棉花堵塞,吐出的音色很难听。
他咳嗽,咳出血腥气,继续说:“很恶心。”
恶意怨意融合,十分浓稠。
第11章一场狗血戏
打听到管河丫在马头村做的事后,张尚越松一口气。
以祝荷那个蠢妇的脑子安能说服管河丫?
牺牲了一个祝荷,保全了小月氏,不然以管河丫那个性子,肯定会弄死小月氏的。
小月氏是城东卖豆腐的美妇人,在张尚越成亲前两人便是一对鸳鸯,后来张尚越成亲,二人断了一年有余后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