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闻言,又羞又恼,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淮安竟如此油盐不进,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她堂堂一国公主,何时受过这等羞辱?
她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靖王,你说如今我这衣衫不整的模样,若是被人瞧见,会怎么想?”江姝眼眶泛红,泫然欲泣,“就算你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的清白也毁了!到时候,母后定会为我讨个公道,给我们赐婚的!”
谢淮安看着她这副故作姿态的模样,脸上的讥诮更甚,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他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乘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书房内,径直走向江姝。
“公主殿下,今日这书房里只有我们二人,”乘风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属下觊觎公主美色,对公主行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公主莫要怪罪!”
说着,他便伸手去拉扯江姝的衣衫。
江姝大惊失色,连忙拢紧衣襟,狠狠地给了乘风一个耳光。
“放肆!狗奴才,你竟敢对本公主无礼!”
乘风被打得偏过头去,神色却已经平静无波,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谢淮安在一旁冷眼旁观,语气带着一丝警告:“二公主,你若真用这一计,到时候众人在这书房里看到的,就只有你和本王的贴身侍卫。你好生想想吧!”
江姝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谢淮安的狠辣,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名声,甚至打算将计就计,诬陷她和自己的侍卫有染。
她心中又惊又怕,却强撑着不肯示弱。
“靖王,难道你就不怕此事传出去,有损你的名声吗?”江姝色厉内荏地质问道。
谢淮安嗤笑一声:“名声?本王一个连王妃都留不住的王爷,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倒是公主金枝玉叶,若是传出这等丑闻,怕是只能纡尊降贵,嫁给一个侍卫了!”
江姝终于害怕了。
她知道,自己今日是踢到了铁板。
她原以为谢淮安就算对她无意,也会顾忌皇室颜面,不敢对她太过分。
却没想到,他竟如此不顾一切,丝毫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江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和羞愤,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靖王,今日之事是江姝鲁莽了,还望靖王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江姝计较。”她低垂着头,声音哽咽,“江姝这就告辞,不会再打扰靖王了。”
说罢,她便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谢淮安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来,是该给这个二公主安排个合适的去处了。
省得她整日盯着靖王妃这个位置,扰得他心烦。
他重新翻开桌上的月族医书,目光落在其中一页上,眉头微蹙。
这本月族医书里对蛊术的记载并不详尽,只是略微提到蛊毒的伤害,却并未将驱蛊的方式告知。
他忽然想起那个自称是月族皇族的男子——沈虚,立马吩咐乘风将那人带过来。
化名为沈虚的宥源这半年时间一直待在靖王府里。
表面上是谢淮安的门客,实际上是被强留在靖王府,若谢淮安根据他的提示找不到苏凝芷,他的项上人头就要被取走。
此刻,他被带到谢淮安面前时,脸上丝毫没有半点不安,反而恭敬地行礼:“沈虚见过王爷!”
谢淮安轻嗤一声:“看来,沈蛊师半点也不担心本王叫你来,是来取你项上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