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周霁月为她精心准备的宴会,线下赛结束后,桑榆依然留在B市。
傅司言几人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放着自己的住处不回,纷纷跑到周霁月的公馆里当起了客人。
周霁月也是没有想到,自己这几年恶名在外,被孤立许久,有朝一日竟能靠着给桑榆当“大哥”,笼络了这么多商圈新秀。
但很显然,他对这些人的态度是:最好别来。
“月总,我可是带着礼物登门的,比某些人有诚意多了。”况野阴阳怪气。
傅司言看了看况野手里的文件夹,轻嗤一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哦,你是觉得周总会拿榆榆的人情来跟你做交易?”
“你这张嘴不去当律师真是可惜了。”况野翻了个白眼,“我是那意思吗?上门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我想过来借住,难道要像你们一样吃白食?”
陈珈洛本来坐在旁边跟桑榆一起刷视频,没想到自己也被影射到了,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脸。
“啊~我在这边吃饭没交伙食费,榆榆不会嫌弃我吧?”
桑榆被他拐得像山路十八弯一样的语气给瘆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的老天鹅啊,宋总你快点把珈洛哥还给我!”
“噗——”程骋冷不丁听到桑榆提到宋书墨,想到他平时那副茶里茶气的样子,真的很难绷住。
陈珈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把桑榆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宝贝儿快离他远点,这个人一点都不讲卫生。”
程骋觉得他实在像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刚要给他来场爱的教育,就听到桑榆小心翼翼地跟陈珈洛念叨:“珈洛哥你快别说了,得罪了程骋哥,中午我们都得饿肚子!”
“好家伙,我就是个厨子是吧?”程骋撸了一把桑榆的头发,“你的龙井虾仁没有了。”
桑榆立刻戏精上身,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另一只手伸向周霁月的方向:“哥,哥,快救救我!虾仁猪心了!”
屋里几人纷纷被她逗笑,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轰然消散。
周霁月见她那副故意耍宝的样子,哪能不懂她的心思?
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接过况野手里的文件,“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些东西我用不着,给榆榆留着吧。”
桑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来看去,被陈珈洛薅着后脖颈提溜回来,“好了,他们大人的事情大人聊,你乖乖坐在小孩这桌就好。”
“好哦。”桑榆也不反驳,只是嘴里念念叨叨,“那你们都去大人那桌咯,反正有关越弟弟陪我一起在小孩桌坐着。”
“榆宝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呀?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那小子?”
况野现在对桑榆时不时“恃宠而骄”的举动已经有些免疫了,但还是很容易被她气得牙根痒痒。
桑榆缩了缩脖子,主打一个该莽莽,该怂怂:“开玩笑,开玩笑,我错了。”
傅司言最看不得桑榆认怂,立马开口声援道,“榆榆爱跟谁玩就跟谁玩,你管得倒是挺宽。”
“嘶……你这人,好赖话你听不出来是吧?”况野对傅司言这种墙头草行为感到无语,“好好好,到时候真把人请来了你就高兴了。”
桑榆左瞧右瞧,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有点飘了。
一屋子都是大哥,这得哪吒在世才能端得了这么多碗水吧。
工作量有点超标,桑榆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往陈珈洛身边躲了躲。
陈珈洛心里暗爽,故意阴阳道,“榆榆别理他们,只有老男人才喜欢吃醋。我可不跟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