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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头脑有些发昏,似乎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麻木的跑向场外的休息室,即使腿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我也不曾停下。
我颤抖着手,从换下来的衣服里拿出手机给庞医生发消息。
却被庞医生告知,他上星期就已经出国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进修,现在根本不在国内。
他甚至还告诉我,傅澜泽的从去年开始,就再也没去找他做心理咨询了。
看着屏幕上的字,我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失了神,仿佛忘记了呼吸。
原来,傅澜泽一直在装穷骗我。
可他这样图什么?
如果外面有了情人,大不了我们离婚。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有抑郁症?又为什么找人演戏抄家?
从前我十指不沾阳春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从他装穷装抑郁症的那天开始,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上班做兼职养家。
原先白里透红的皮肤被晒黑了,保养的极好的手指也被磨破了,这一切都是为给他治疗他编造的抑郁症。
这样的苦日子我过了一年,一年间,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是一场骗局。
为了给他治病,我找工作时被羞辱的场面历历在目,他却站在高处看着我为了他的病急得团团转。
我不明白,也不理解他这样的做法。
我打开通讯录,给傅澜泽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只嘟嘟了两声后便被挂断。
下一秒,傅澜泽的微信聊天便弹了出来。
我点进去,亲眼见证了他欺骗我的谎言。
“抱歉啊老婆,庞医生的心理咨询时间太贵了,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才挂断了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