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买在市中心,是一梯一户式的,西寻自己就拥有着相当大的一间卧室,虽然家中有一间书房了,可是依了西寻的性子,父母还是在她的那屋里也设计了半开放式的书房,不过显然就依她这几年来的成绩,那些书她是没过一本吧!
虽然房间大,可是那个也要独有、这个也要属于自己,所以西寻的房间后来改成了“楼中楼”式的,“二楼”是床,“一楼”就有书房、洗手间、衣柜等应有尽有,最特别的要属墙壁和天花板,天花板的设计是分四季的,不仅仅单有白天黑夜那些,它还有阴晴雨之分;墙壁找的是大师绘制的荧光画,白夜看着是一幅幅美丽的童话,到了晚上会亮的一些地方重新组合成一幅“暗黑画作”。
但是西寻今天回来连看一眼这房间都没有,她还未坐下来,就看见了挨着自己房间的另一间房,一样的房门,只是一直紧闭着,有三年未打开过了吧。
西寻是不信的,他们一定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打开过了吧?
想到此,她也这么肯定下来了,余爸爸上唇处留着胡子,他保养的相当不错,也不过四十来岁,看起来极为儒雅,很像“陆振华”,嘴边也常刁一支英式烟斗,就是在家中也会穿着西装马夹,叫他看起来是位极其有修养的一个人。
所以站出去让大伙认,也没人会相信余西寻是他的亲女儿!
“没事……没事你到那上面去干嘛?”他今天气坏了,向西寻开口时手都发抖了,音量也比平常大了许多,余妈妈已转来附近的医院了,但是眼不见心不烦,医生要她多休息,她便在医院不回来了。
“我找一个地方晒晒太阳啊,他们医院又没指上面不能去!”
“你还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什么责任啊?妈她心理素质差晕倒关我什么事啊?”
“你?”余父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就是成不了钢,也不能变成烂泥扶不上墙吧?
父女两谁也没有开口了,西寻心中当然有恨,她的恨意不比她的体重轻,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也懒的再向他们歇斯底里的吼叫——经常你明明提醒过很多次你的喜好也好、你的底线也罢,他们都视若无睹或者根本没有记住,而每一次都要向他们吼,用愤怒和眼泪唤他们的注意力、得到你想要的一点点关心,但下回他们一样忘记,若这样……谁心不会冷?
一次又一次,余西寻也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吼也不叫了,眼泪也好久没有流过了吧,但心中还是有那份盼望在的……只是这份盼望是十分的懦弱,她不想做为家人说出这份懦弱时,是要被他们拿来嘲笑的,到那个时候,这个家,就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西寻起了身,余父想说什么时,见她往房间去,也就收住了,许久后西寻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越过他直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余父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
“酒店吧……你放心,我都会让自己过的舒服的,什么网吧啊夜店啊,那种空气差又吵的要命的地方我是不会的。”这倒是实话,不过她嫌弃不代表都是不去的。
“给我站住。”
“你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吗?”
“哪家酒店。”长辈也有想,想着那就下回再找适当的时机再谈谈好了,今天事情也发生够多了,自己也累了,她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只要她的行踪就好了。
“呵,知道这个干嘛?不让我花你的钱?怕我住贵的?”余西寻想了想,刚刚在医院里头接到了马丽丽的电话——“西寻,你不是原来的病发作,你是过敏了你知道吗?”
“嗯,医生告诉我啦!”这有什么问题。
“可是你喝的是西柚为什么会过敏?”
“过敏是富贵病,也许这正说明我越来越富贵了呢?”她倒是给什么样的话题都可以回的不可一世。
“唉呀,你怎么不懂,西柚汁是小爱给你的,之前她一直坐在芒果汁那一桌的。”
“那又怎样,服务生不小心渗进去也很有可能啊,这正可以说明胡桃夹子的果汁果然是鲜榨、纯正的嘛!”
“我知道我提了小爱你会护她。”马丽丽停了停又续说道:“是我亲眼看见她把放在芒果汁里的吸管放到西柚那一杯里,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想想她是故意的呢?”
“哦,是吧!”西寻挂了电话。——
余父说道:“你这一跑出去,不知又要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电话你又总是不接,过几天就开学了,你还没回答我育田你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不过,这儿离学校太远了,你知道坐车我会吐的……咱们这小区走去公交站也好远啊!”西寻掉儿郎当的,说这些不知是何意。
余父想了想说:“育田附近的房子现在买肯定是来不及了。”
“租啊!”这是她很早就想的,想归想从没有想过要说出来,或实际的去实施。
只不过她十六周岁都未到,不可能独自一人搬去外头吧,却没想余父点头了,目光落在会叫西寻愤怒的那间房门上,他说:“你妈妈也需要休息,怕是这段时间也下不了厨了,你也知道你妈妈不喜欢请陌生人来家帮忙打扫什么的,既然这样,这两天我让朋友去那边看一看,给你找个合适的房子,但是你要答应我周末必须要回来一次,同我们一起吃晚饭,否则你就得搬回来。”
“……好。”这样的邀求其实是温馨的,对于这样的温馨西寻是招架不住的,因为她所做的一切、所求的一切不就是因为这个。
但余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他似一下子老了许多,瘫坐回沙发上,从怀中拿出钱包,递了现金和一张新卡:“你妈要停我原先给你的卡,你知道她的身体,就不要再惹她难过了,这是新的卡,上学后省着用,至于搬出去的事,我和你妈谈谈。”
“说好了,就是答应下来了,你们谈的结果如何,我都是要搬出的知道吗?”余西寻回答,眯着眼似在警告一样。
“西寻,你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
“砰!”余西寻已经摔门而出了,桌上的钱和卡也被带走了。
(有的时候就只是态度问题……父母也是孩子,他们要服软是有难度的,可是为什么做为孩子的我们,服个软会觉的自己就输了呢?……不过花花知道,如西寻一样,不能全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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