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绕开那棵树的范围继续往前走。另外一个是直接穿过去。”兰说。
我看着她,问道:“后果呢?”
“绕开走的话,我们这一个早上的路就白走了。甚至有可能路程会多出来更多。”兰说。“直接穿过去的话,时间可以缩短四分之一。但有可能会遇上把尸体吊在树上的那个东西。”
胖子忽然一拍大腿:“哎,我靠!兰姐,这个吧尸体挂在树上的东西,该不会就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畜生吧?”
兰想了想,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我最后看到那个畜生的时候,它似乎也这么做过。”
我愣了一下,问:“你们说了这么久。这个东西到底是畜生还是人?”
兰看着我,说:“几乎可以算是人。”
几乎可以算人?那又是什么鬼?我刚想继续问,可兰没给我机会:“选择吧。”
“选什么?”我问。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选什么?选择怎么走呗。你还想选姑娘呢?”
我呆了一下,问道:“你们都没告诉我那个东西有多厉害。我怎么趋利避害啊?”
胖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却被我一下打掉了。他也没在意,就说:“你只管做选择就好了。善后这种问题,有胖爷在呢——噢,兰姐也在呢。对吧兰姐?”
兰看了一眼胖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我。似乎她也同意胖子的说法,现在就等我的选择了。
我想了想。如果我是来旅游的,那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就选择第一种方法了。只有绕开那棵树才是最安全的可现在时间确实不够了。这几天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连这片山脉的中央部分都还没有达到。要是再不抓紧点时间,内蒙那边可就吃不住了。
想着我就咬了咬牙:“穿过去。”
胖子在听到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愣神。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了:“哎,和胖爷我想的一样。”说完背上包就准备往前走。边走还边说:“来来来,这次换胖爷我打头阵。你们跟在后面走就好了。”
我跟和涛对视了一眼,和涛耸耸肩,扯了扯手上的绳子,拉着麦克就跟了上去。
“我断后。”兰说。
我“噢”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往前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我们周围的树开始变得越来越稀疏起来。稀疏归稀疏,可树的半径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到了最后,我们面前几乎就剩下一片开阔地了。而就在开阔地的中央,我见到了一颗可能是我这本瓯子见过的最大的一棵树。这棵树大到什么程度?我们站在百米开外的树林里,都能看到头顶上蔓延过来的树枝树叶。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正值冬季的现在,这棵树依旧迸发着难以言喻的活力。深绿色的叶子几乎看不到凋谢的痕迹。而且就算我们站在百米开外,我仍旧能感受到这棵树对我施压的一股压力。
“你看那里。”胖子碰了碰我把我拉回现实,然后指了指头顶上的纵横交错的树枝。
我抬头朝他只得方向看去,顿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见树枝上往下垂吊着无数的尸体。不过由于距离太远了,我没有办法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生物的尸体。可那种视觉上带来的震撼程度,简直了。就像是站在葡萄架下面,看着那一串串的葡萄从藤蔓上垂吊下来一样。我现在看到的尸体,就像是葡萄一样被挂在树上。随着山风的拂过,有些尸体甚至开始摇晃起来。
“刺激,真他娘的刺激。”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胖子就说:“哎,这跟咱们家里挂着腊肉像不像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他么的少挤兑我。你有本事,有本事你就带头往前走。老子就跟在你后面。”
胖子去下挂在肩膀上的枪,“哗啦”一下就把子弹推上了膛。然后抬起枪口对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尸体,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哎,先打一个下来看看再说。万一这上面要是个什么惹不起的东西,那胖爷我还是建议你快点撤退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