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休息。”麦克说:“明天一早我们继续前进。”说完也不等我们反对,找了一棵跟我们保持着绝对距离的树就坐了下去。
我跟和涛对视了一眼。
“现在怎么办?”我小声问他。
“没办法了。”和涛摇摇头:“咱们现在没算是真正进到山里。相比上在山里,这里还算是比较安全的。”说完和涛坐了下来:“祈祷那些虫子几天晚上吃饱了吧。要不然咱们还是容易中招。”
我点点头,又问他:“那那个麦克怎么办?咱们老是这么被他牵着走也不是办法啊。”
“现在就先让他嚣张一下,等惊到了山里面,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和涛恶狠狠地说。看来刚才被麦克用枪拍脑袋的事情让得他极为不爽。
“小韦先生,你去放哨吧。”麦克忽然说道:“没有一个人看着,我感觉心里不踏实。”
我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回答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和涛想跟上来,却被麦克叫住了。看来麦克还是害怕我们两个在一起商量对付他的办法,所以这才把我们两个分开。
“你先休息。”我说。“下半夜你再过来换我。”
和涛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了。”我从身后抽出黑刀,提着就往前走去。
这山里的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虫子,鸟,还有一些听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叫声。大晚上的响成一片。
我走到距离和涛五十多米的地方就停下了。心说这个地方我既能看得到和涛模糊的身影,又能在发现危险的时候及时通知他。这个距离还算可以了。而且我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进到山里面了,现在冷不丁让我一个人这么待着,宝宝心里虚。
靠在一棵树下,顺手把手电给关掉,然后又拔了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草放在嘴里嚼着。嚼了两口发现有点苦,“呸”了一声又给吐掉了。
一个人守夜是特别无聊的。而一个人特别无聊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加上周围的这种环境氛围,寂静岭这三个字莫名其妙就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可很快我就发觉到不对了。
我靠,山里的晚上很吵确实没错。可现在是冬天啊,虫子动物什么的应该都去过冬了。就算不过冬那也都给冻死了,怎么还这么吵?不对,有问题!
想着我就站了起来准备回去。可就在站起来的那一刹那,一股眩晕感没来由地就从大脑发了出来。紧接着胃里猛的一抽,一紧。“哇”的一下我就吐了。
扶着树吐了将近三十秒,我第一反应就是刚才和涛开车太快,我给晃晕车了。可立马就感觉不对了。晕车又不是网络游戏,不带网络延迟的。
中毒了?我瞪了瞪眼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发现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树也变得粗壮了起来。
中毒,一定是中毒了。我努力使自己的脑子运转起来。可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的身体开始发软,最后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提神——痛苦,我需要痛苦。
在之前的训练里兰曾经交给我一个提神的方法。那就是自残。肉体上传来的剧烈痛苦可以刺激神经,让人保持清醒。当时我就觉得这种方法特别傻逼。可在一次疲劳训练中,我是真真切切感觉到了这个方法的好处。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地上的黑刀,对着自己的手掌就拉了一刀。
操蛋,怎么不痛?那再来一刀。我靠,还不痛?妈的,最后一刀。卧槽,有鬼了不成,怎么还是不痛啊?闹到非要老子捅自己一刀才会有感觉?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这时候我才醒悟过来,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大叫了一声和涛的名字,提醒他注意危险。然后眼前飘过一片光斑,就这么晕了过去。
开玩笑,我当然没死。要不然怎么可能现在还坐在电脑面前写出这些事情的经过。
不知道晕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胖子已经坐在我身边了。再往边上看一眼,发现麦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着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了。
呻吟了一声,成功引起了胖子的注意。胖子见我醒过来了,就过来把我扶起来,又拿起水壶给我喂了一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