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安顿好他们我就上了车,一坐下光头就跟我说道:“刚才王鹏那小子打电话了,说他被家里人接走了,让咱们放心。”
我们把王鹏一直送到了哈密才放下,这小子走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顶着那么大个脑袋像一朵哭泣的蘑菇,看着挺揪心,好在这会儿安全到家了,希望他能尽早走出这个阴影吧。
“走喽家人们,带你们回我家!”
一提到回家我的语气一下轻快了起来,这年虽然是过得乱七八糟的,初五逃出生天,初六一直在快马加鞭地赶路,这都初七了才勉强到家,但能回来终究还是快乐的。
光头有点儿不解:“我还以为你要带他们回家吃个饭啥的呢。”
我顿了一下:“不带,总觉得不合适,小丫头刚没了妈,看着也难受。”
说到这个光头一脸神秘:“欸你不在的时候杜全有时间还跟我八卦一下呢,说的是啥,这小丫头她妈在的时候老能听见她在家里骂人,啥你咋不去死,家里因为你啥都没了这种,然后小姑娘就哭着道歉,过了一会儿她妈再跟她道歉,每次都这样。”
我捏了捏紧皱的眉头:“这是人命关天的糟心事儿啊,佟叔也说过,他们家把所有的钱都省下来给孩子治病了,当爸当妈的小病吃点儿药,大病直接不治了,这么大的压力换了别人早疯了,一瓶农药谁都别活了。”
生活是真难的,尽管自己也不好过,但是听到别的故事时还是会感叹人生艰难。
我们家在另一个县上,开了百公里刚到楼下就看着我爸在楼下等着了。
我下车就乐了:“你咋搁这儿呢?”
我爸的黑眼圈还画着呢,他搓了搓手哈出一团白气:“你妈老早就搁窗台看着了,算着你就是今天到家,我下来迎迎,诶呀,这还有俩小兄弟。”
我爸一看见光头和陈志就热情加倍了,顶着那么大俩黑眼圈都能让人觉得精神抖擞。
陈志和光头礼貌地点头哈腰问叔叔好,陈小花在也被陈志一个力拔山兮抱下了车,我爸看见陈小花还愣了一下。
“诶呀,这家伙这大年货,你说你们整这个干啥,妈呀,这咋还受伤了呢?你们道上饿了咬人家了嗷?”
我轻咳了两声:“爸别闹,这是我这个小兄弟自己当儿子养的。”
我爸一听赶紧拍了下嘴:“诶呀你说我这个嘴,你就当我放了个屁,走走走上楼,他妈在上面炸丸子呢,你们就守在锅边上吃就行了。”
我们一进门闻着一股子灶香,呲呲啦啦地就听见我妈在厨房炸东西呢。
我妈一听见关门声端着大盆就出来了,“可算给你们盼回来了,来现炸的素丸子。”
我们几个排成一排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一人嘴里就多了个丸子,我妈一路喂到陈小花嘴边儿停下来了:“菜丸子,小羊羔吃着合适不?”
陈志站在一边儿嚼嚼嚼,然后碰了下陈小花:“紧到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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