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可没人敢说出来。
眼见局势僵持不下,兰溪也失了耐心。
咬牙切齿,“赫连栩,你究竟要如何?”
赫连栩低头看她,眼底有眷恋,也有贪婪,但都带着疯狂之色。
“现在就写诏书,嫁我为妻,或者许我为你的幕下之宾,今日他萧信惹出来的麻烦,我替你解决了。”
萧信冷笑,“吹牛吹到金銮殿上了?也不问问自己凭什么。”
他挣脱开那群侍卫的围攻,也越到兰溪身前,看兰溪的眼神,仍留存着年少时一见倾心的经验。
“兰太后,后面的条件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只是我母妃身子柔弱,经不得太多的折磨,不如你先放了她?”
脖颈边是冰冷的刀锋,面前是带着寒气的质问,满厅都是心怀不轨的祝寿者,处处机锋,处处危机。
兰溪不欲在这种时刻再起冲突。
挑眉,“赫连太妃哀家可以先帮你带过来,只是其他两个条件……”
“不必劳烦太后了!”
殿门再次被推开。
脆亮的女声,似揭开迷雾的惊雷一般,穿透入殿。
一身朱色骑装的少女,手持长缨,步入门厅。
她面容虽稚嫩,眸光流转间,却是坚定和冷冽。
她一手提着长枪,一手,则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人。
她的身后,也跟着三五个随行之人,有老有幼,还有一个坐着轮椅。
来人,正是兰絮。
自家妹妹,兰溪自然第一眼便认出她。
又惊又喜,正要起身唤她,脖颈处的冷意让她回归现实。
危机四伏,今日今时今地,显然不适合交流感情。
兰溪担忧的眸光落在兰絮身上,欲要问她些什么时,兰絮已先开口。
“同为女子本就不易,您又何必拿一个母亲来威胁儿子呢?”
“别这样看着我,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兰絮将手里提着的女子扔在地上,枪尖挑开了遮挡她容颜的衣物,露出那张清瘦苍老的面容。
在座之人都是久居京城的老人了。自然记得先帝那位赫连贵妃。
如今躺在地上的狼狈女子,虽然面容枯瘦不辨,但还是依稀能看到曾经的模样。
“真的是赫连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