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姐,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应当向我解释两句而不是说走就走啊!”
他盯着她,眼底全是愠色。
“我……”
沈月然紧紧贴上门槛,只看了他一眼,就心虚地别过脸去。
吴兆言不理会她的逃避,接着道,“月然姐,我可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姐姐说你懒惰,说你刻薄,说你命硬,我却不这样看。因为我在饼铺看到的全是你的勤快,你的能干,你待绿苏如何地好,待四邻如何地善。我以为,是姐姐看错了你,没想到,却是我看错了你!”
“你与卫大人来往,我一个‘不’字都不曾说过。因为我知道,卫大人是很多女子爱慕的对象,是一个值得你倾心的人。可是,为何是周岸则?!”
“他是周家的庶子不说,他那个人心机太深,完全靠不住,难道这些你都瞧不出来吗?”
“你不声不响,居然与他谈起了婚嫁,你如何对得起沈家公?!你如何对得起卫大人?!你如何对得起我……”
“……姐夫?!”
吴兆言越说越气。
卫大人?!
听吴兆言提及“卫大人”三个字,沈月然的心头仿佛被烈火燎过一般。
她如何对得起卫大人?!
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从今以后,她不想再听到的人也是他。
无颜,更无心。
她横下心来,把吴兆言向门外推去。
“你凭什么说我?我与何人来往与你何干?”
“你凭什么说三少爷?当初,与他同谋的人是谁?当初,一心想拆散我与卫大人的人又是谁?当初,害得我被众人耻笑的人又是谁?“
”你站在树后偷听,倒还有理来指责我,你凭什么?!“
”你走!“
吴兆言气急,将手中宫灯狠狠摔在她的面前。
宫灯落地,四分五裂,灯面也撕裂开来,上面的图案却是依稀可见。
八面灯柱,分别画了八位形态各异的持剑人,或举剑,或荡剑,或舞剑,或指剑,人物栩栩如生,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
沈月然抬眼看他。
吴兆言一脚踩上宫灯,咬牙道,”枉我还费尽心思跑去洛阳花重金为你打造这盏宫灯!枉我一待到初雪融化就急不可耐匆匆赶来!枉我……“
”是,我是曾经害过你,可是我以为我后来做的那些事足以可以得到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