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
她没有想过。
她只是不想如前世一般。
见她面露难色,妇人独自低语,“不事内务,不做女红,不入后厨,不做就不做吧,反正有下人来做,那……”
“传宗接代可好?”妇人猛地抬头,目光中全是急切。
沈月然面如死灰。
孩子……
妇人执意得到她的答案。
“姑娘这样的年纪,不仅婆家盼,怕是娘家也会催促,尽快孕育孩儿,传宗接代。这是大事,在老身看来,比那什么内务、女红、后厨要紧得多。添丁进口,是女子的天职,也是一份荣光,老身若是得一儿媳,便何事也不求,只求这一样……”妇人喋喋不休。
沈月然怔怔出神。
孩子……
妇人见她异样,偏了偏头,“姑娘可肯传宗接代?”
她的声音很轻,可是口气里却全是企盼。
传、宗、接、代——
沈月然茫然地看了看妇人,什么也没说,垂头跑出了饼铺。
在失控之前,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妇人纳闷地起身,望着沈月然仓皇跑开的身影。
“奕儿钟情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是真的看不懂了。
那天后,沈月然无心饼铺,不怎么有胃口,也不怎么有精神,时而坐在秋千架上发呆,时而缩在床角出神。绿苏以为她生病了,问她,她又说没事,只说前阵子太累了,想歇两天。
期间周岸则找上门来一次,沈月然以为他有事,他说是访友路过。
二人在庭院站着说了会儿话,周岸则似乎对食物相生相克的话题挺感兴趣,沈月然倾囊相告。
次日,周岸则再次来访,还带来不少名贵山珍。说是见她气色不佳,家中正好尚有结余,让她补补身子。
沈月然不要,让他带回去。
周岸则倒是没有为难她,真就带了回去。
只是第三日,周岸则又带着那些个山珍来了……
如此来回了几次,沈月然瞧出端倪。
她若是一日不收,这周岸则怕是都会来的。
她索性收下山珍,谁知第二日,周岸则又来了,带了两只野鸡……
沈月然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