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熟悉后,我在谋大事前夕向萧允深提出许诺我后位的要求。
只记得当时他眼中有过犹豫,最后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如今看到那身着粗布衣的女子,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犹豫来自何处。
可是。。。。。。
我颤抖着摸上了肚子。
三天前,我才刚刚得知我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萧允深带了个女子回来,还住进了乾泽宫。
这事一时传遍宫内上下。
整整三日,他未踏入我宫内一步,却多次陪着那女子在御花园赏花。
尽管没有名分,这盛宠任何人却都能看得出来。
所有窃窃私语,化作梦魇折磨着我。
它们无一不在嘲笑嘶喊。
封后大典还未举行,萧允深却日日与一个民间带来的女子待在一处。
宫人皆暗暗议论,我这皇后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在城楼上吹了风,又加上怀孕本就体虚。
我病倒了。
昏迷中,似乎有什么凉凉的触感抚上我的额头。
艰难睁开眼,却只在一片迷蒙中看到一片黑色的衣角。
我陷入了循环的梦魇。
总是梦到,萧允深笑着牵着别人的手,又在回头看向我时,神情冷淡。
“你不配怀朕的孩子。”
从梦魇中惊醒,我只觉得胃中翻滚,赶紧爬起来蹲在角落干呕。
却听闻门外宫女说,那个女子来拜见我。
2。
“参见皇后娘娘。”
宁纤纤人如其名,一副随时会被风吹跑的模样。
“我得知娘娘今日身体不适,特意来看看。”她抬起含水的双眸,“阿深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我笑了。
“你叫他阿深?”
宁纤纤惊讶捂唇。
“妾身该死,妾身从前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回来。”
我心中只觉酸涩。
原来他这样的人,也曾允许过别人亲昵称呼。
为何我叫一声允深,也被斥责不合体统。
往日的冷淡漠然涌上记忆,我的心一阵一阵地疼。
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往日的柳依依。
我身后有柳家,还有个未出世的小家伙。
爱与不爱,于我而言已然可笑又缥缈。
这皇后之位,无论如何也不容别人挑衅!
我淡淡道:“既然知道错了,就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