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扶着他躺回床上。
“是啊,你可真是吓死人了,心悸心绞痛不说,一睡就是5天,怎么也叫不醒,医生都没办法。”
明明身体的机能还在正常运转,可人就是不醒。
苏管家和徐姨每天都祈祷老天保佑这两个人,不要再受这些折磨。
景言之沉默的接过汤碗,一言不发的吃完了饭。
苏管家找了个轮椅推着他去了ICU门外,除了几位把守的保镖,上次没看见的周聿也在。
他身上还缠着绷带,却固执的守在门后,谁劝都不听。
景言之想到梦里那个哭的鼻涕眼泪乱流的周聿,无声的笑笑。
他确实是白祈安最忠诚的心腹。
看见他过来,周聿明显怔了一下:“你醒了?”
景言之点点头,从轮椅上站起来,趴到了炕上。
明明知道看不见,可他总想期盼着那里面的人突然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双腿开始发抖,景言之这才坐回了轮椅。
回到病房后,他坐回床上,握着他从不离手的佛珠,静默念经祈祷。
第六天,他没有再去ICU门口,除了吃饭睡觉一直在打坐念经。
第7天,从天明到天黑,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凌晨12点,景言之苦笑着睁开眼,还是躲不过吗?
可他不信怎么办。
第八天了,他不会放弃。
苏管家已经回去了,病房只有他自已,起身穿鞋上了顶楼。
周聿还在门口守着,一脸死气,看见他也没有说话,沉着脸低下了头。
顾行在和好几个医生交谈着,能看出医生们脸上的无奈。
景言之慢慢走到门口,安静的看着里面,耳边还有医生说着类似结论的话语。
不,没有人可以给你判死刑。
白祈安,你一定会醒的对不对。
良久,他深深地看了眼床尾,转身迈步离开了顶楼。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景言之面色平静的打了辆车,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就缄默的看着窗外。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惊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默默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从光明渐渐走向了黑暗,到达目的地,景言之刚下车,出租车就快速的离开,有一种仓皇逃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