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已定位成金丝雀,所以才会在受伤被白祈安发现的时候忐忑不安。
好吃好喝养了三个月,转头就受伤了,换成是他也会不高兴,毕竟这是金主真金白银的砸出来的。
卧室里,景言之趴在床上,苏管家在给他抹红花油。
“幸好穿得多,不然这可是要命的。”
景言之忍着揉开淤血的疼痛,语气轻松的安慰他:“医生都检查了,没什么大事儿,您别担心。”
苏管家皱着脸:“好不容易刚养好点儿,出去一趟就遇上这么多糟心事,我看啊,还是家里最安全。”
景言之笑笑没说话,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还真是让人说不清。
上好药,苏管家给他拿了条热毛巾擦洗了下,调好房间暖气这才离开。
闹腾了一晚上,景言之早就困了,刚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西山脚下的暗室,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笼罩在深夜里,听进人的耳朵里后背发凉。
一个满脸鲜血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被人架着抬起胳膊,顾行掂了掂手中的铁椅,一脸不羁的模样走到男人面前。
“说说吧,哪只手砸的?”
被架着的男人惊惧害怕的颤抖着声音:“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是我眼瞎,求求您饶我一命!”
顾行笑着玩味的说道:“饶你一命?那就要看你的命够不够硬了。”
说罢伸手一挥,铁椅狠狠地砸在了男人抻直的胳膊上,咔嚓一声,骨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嚎叫响彻了阴森冷寂的暗室。
可惜仅仅一下怎么能够呢,顾行脸上带着一抹轻慢笑意,动作却狠厉的一下又一下的挥舞着。
直到猥琐男承受不了疼痛晕过去,胳膊扭曲变形,顾行这才扔了铁椅,掏出烟盒点了根烟。
暗室的另一侧几个猥琐男的同伙,目露惶恐,冷汗涔涔的哆嗦在墙角一动不敢动。
黑暗中,阴寒视线无声的扫射到他们身上,寒意顿时从四肢百骸传来。
“啧,该你们了。”
求饶声,尖叫声,哭喊声,在深夜里此起彼伏,直到天色微微泛白。
保镖收拾了一下散架的铁椅,对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顾行恭敬道:“顾总,都晕过去了。”
熬了一夜的顾行向后撸了把头发,露出俊隽邪魅的五官,略带燥意的吩咐:“行了,都休息吧。”
没有白先生的指示,这几个垃圾还得在暗室多待几天,好好享受吧。
晨光熹微,昏暗的房内热意正浓,卧室的门被人打开,又轻轻的关上。
白祈安无声的走到床边,凝望着还在睡梦中的少年,视线扫到景言之脸上的淤青,剑眉忽而一蹙。
伸手微微拂过伤痕,窝在柔软被子里的少年察觉被人打扰了美梦,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唔~”
白祈安心中哼笑,还真不让人省心。
手上却轻柔的给人提了提被子,转身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周聿正和顾行互相交换情报。
“啧,接到消息我们正忙活着,白先生一听直接当刀斩乱麻的解决了对方,求饶的机会都不给人家。”
周聿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长吁短叹自家先生对景言之的看重。
顾行白了他一眼:“老婆都快没了,哪儿还能顾得上那些小事儿。”
周聿震惊:“结婚了?啥时候的事儿?”
顾行:“……你吧,这辈子就这样了。”
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