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看着水沂濪,问道:“其实你与沈昀都早知道我与沈修珏的关系了吧?”
水沂濪点头:“不错,敢这么直呼一个皇帝的名讳,这说明他平时对你真的很好,瞧你被骄纵的。”
“他对我有好有坏。”
“那七年你真的都与他在一起?是他养大你的?那么一个冷性冷情的人,怎的偏偏对你这么特别?”
“是六年,后面一年是我自己在外头过的。”
后来既为了寻亲人,也为了找到回现代的希望,她一路游山玩水着来到了昆南城,也果然在这里找到了原主的亲人。
她想,当初她若没有跟沈修珏走,她定是从小父母双全的孩子。
水沂濪看了看容不霏脸上的疤,试着又问:“你这道疤是被他咬的吧?所以你才那么怕他。”
容不霏摸了摸脸上的疤,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惆怅道:“好好的两个人,就这么闹翻了。”
水沂濪眼里露出少有的兴致:“给我说说你们的过去。他明显是喜欢你的,又为何咬你?还逼的你离开了?”
容不霏摇了摇头:“太复杂了,不说!”
“那你喜欢不喜欢他?”
容不霏顿了下才道:“不喜欢。”
水沂濪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犹豫什么?你犹豫说明你对他并不是全然无情。”
“我犹豫是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他,而且不可否认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是特别的,毕竟是与我相处了六年的人。他之于我来说是个复杂的存在。”
初来这陌生的异界,是沈修珏给了他依靠,又处了那么久。她想,他已刻入她的心中,无关于爱情的那种。
就在这时,小儿跑了过来:“回禀王妃,邵夫人起来了。”
水沂濪立刻正了脸色,站起身吩咐:“五儿,端上药汤跟我走!”
五儿:“是!”
容不霏:“……”她能说她好想掐死沈昀吗?
她叹了口气,嘟着嘴跟了上去。
水沂濪边走边冷道:“这么半天才起床,这姓邵的每次都比别的夫人能作,这不是明摆着要向本王妃炫耀的?”
这个邵夫人,容不霏也知道。毫无疑问长的肯定是不错的,只是比其他夫人的心思要多。起初她还拒绝过喝药,后来见拒绝不了了,沈昀又不管这事,却又总是故意掏空心思想让水沂濪不舒服。
这么大半天才起床,不是在告诉水沂濪昨晚自己是如何被沈昀折腾的?
去到邵夫人那,水沂濪冷冷的看着她:“喝药!”
邵夫人知道水沂濪除了逼她喝药之外,不会做什么其他的过分事情,所以老早开始就不向这个所谓的悦王妃行礼了。而且谁都知道水沂濪小时候是个流浪儿,后来也不知怎的跟了沈昀,十五岁就成为了悦王妃。
邵夫人自认为出身比水沂濪好了不知多少倍,不由发自内心鄙夷水沂濪。
水沂濪见邵夫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也不觉得意外,反正这女人也不是第一次如此对她不敬。
水沂濪凶道:“愣什么?我让你喝药!”
邵夫人知道这避无可避,鼻孔里哼了声,就端过药汤喝下了。喝完还故意让婢女给她揉揉腰背,好似多么的腰酸背痛似的。
水沂濪目不斜视的转身离去。
容不霏对邵夫人吐了下舌头,忙跟了上去。
千里之外的白溪镇。
秦留叶牵了匹马郁闷的朝镇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