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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似乎有猜测。
她想找到司空岁,带司空岁离开,可是?离开京城去哪里,冷静多?久,她没有细想过,也许一两年,也许三五年。
他也好,李翊裴修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父母亲人?,便是?她不能?再唤为?母亲的贵妃,也有长孙无境和顾媖,唯独她与司空岁是?没有家,没有亲人?的。
她想让她与他的这份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也叫他冷静下来,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她看着他,心底想的那么多?,在这一刻都不见了,她说着想要冷静,这一刻心却无比的乱。
她很难受,看着他更难受,她若真的离开东宫了,同他就?此分离,她真的能?承受吗?
长孙曜一言不发看着她,唇角慢慢抿紧,等着她回答。
长明眼泪突然砸下来,往前两步紧紧地?扑抱住他,压抑的感情与痛苦一并涌上来,彻底崩溃。
长孙曜神色一滞,面上的寒霜顷刻间消散,心口猛地?揪起来,无措地?将她抱住。
长明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砸下来,实在忍不住了,才伏进他胸前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的父亲要杀了她,他的母亲不会?接受她,不管他们父子平日多?有矛盾,母子多?冷淡,那都是?他的父母,他们是?血缘至亲,她难道要他为?了自己?同他的父母决裂吗?要他同他的父母闹得将这大周都翻了吗?
只要两个人?不在一起,他便会?继续平静地?做他的太子,不至因她的缘故,叫他同自己?的父母闹得没有挽回的余地?,长孙无境便是?忌惮姬家也是?认可他的,姬神月也会?原谅他。
可这些话她说不出来,哭得几站不住。
长孙曜将长明抱回榻,抱着她,亲吻她的发,哑声安慰认错:“是?孤过分,是?孤做得不对,不要哭。”
长明不理?他,无力地?从他怀里出来,将自己?埋进了软衾里,身体不住地?发颤,她的两只眼肿的骇人?。
她绝不会?哭的,这不是?她!
“孤错了。”长孙曜将她转过身来,擦过她面上的泪痕,亲她红肿的眼,又被她推开,她又埋进软衾里去。
几次生死险境,她都不曾哭过,为?什么因这样的事就?难受得要哭,她不明白。
长孙曜又将她紧拥住,抱着她不松开,她发颤的身子渐渐缓了下来,埋在他胸口,呼吸渐渐平稳。
“别哭,好不好?”他近乎祈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