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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知情的,也不必细说。
李翊接到消息,兴奋得一夜没睡,同裴修等在燕王府,待长孙明入府,立刻给了长孙明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裴修欲言又止,久久看着长孙明,许久才声音发颤地唤一声阿明。
裴修三元及第,去岁成了新科状元郎,现下是翰林院修撰,前途不可估量。
长孙明眉眼弯弯,并?不逾矩也不生分地抱一下裴修。
三人一年多?没见,话多?得说不完,但到嘴边里,又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李翊虽瞅着长孙明脸上手上无伤,可也不放心,恨不得将长孙明扒了里里外外地细看,他生怕长孙明在南境受了一身伤,一字不吭,南境苦寒阴冷潮湿,密林深处更是常年不见日月,衣服穿在身上,不过半个时辰都是潮的。
在他看来?,那样的鬼地方?,岂是人能去的。
裴修晓得李翊是担心,但看李翊这方?举动,面白了半分,急拉住李翊,语速也快了许多?:“你别闹了。”
长孙明也着实被李翊吓了一跳,拢紧衣袍的同瞬,嘴角露出个略微尴尬的浅笑:“我?都回来?了,自然没事,不必担心。”
“谁能不担心!”李翊情绪激动,他当时真?害怕,好?好?一个少年郎去那鬼地方?,人都回不来?……唉!好?在长孙明好?好?回来?了。
早在长孙明让他和裴修帮忙,散布那些有的没的传言时,他便是不想的,但他也知道,长孙明为何要这样做。
有些事开个头?就行,剩下的自然有人去做。
“阿明没事,不可胡闹。”久未开口的司空岁面色严肃。
在南境待了一年多?,两人都无甚变化。
李翊裴修原只顾着长孙明,这方?司空岁开口,也才注意到司空岁,两人还?没说话,视线冷不防落及司空岁腰间玉佩,两人面色不一,又不甚自然地去看长孙明腰间佩戴的玉佩。
是一模一样的纂刻祥云铭文,两指宽两寸长的长方?红玉玉佩。
玉佩所刻之物虽不是那等鸳鸯青鸾火凤,但玉佩多?为定情物,更何况是一对的,这不免太过暧昧。
李翊瞪圆了眼仔细瞧那对玉佩,来?来?回回地看,确定当真?是一对的,他是觉二人师徒情谊有点?过,但他从未觉两人有断袖之癖……
可这玉佩……他想张口问,话到不了嘴边,他也不敢问出口。
裴修面白几分,用笑掩饰着,他装作没看到般,强自镇定道:“阿明同师父该累了,还?是早点?用膳,歇一歇吧。”
他说着留下众人,兀自转出了房去安排,留下无措的李翊,李翊看看长孙明又看看司空岁,两个人却好?似什么事都没有,更没有什么解释一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