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氛围要比以往更加凝重,几乎没有人在走动和说话,只有沙沙沙,纸笔滑动的声音。
宋辞也没说话,但她是疼的。
她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唇色很苍白。
“宋宋,你好点没有,要不要我去帮你打点热水。”
肠子像是搅在了一起,宋辞没力气说话,只能轻轻地点头。
严珊珊打来热水,扶着她起来喝了两口,神色很担心:“明天就要考试了,现在这个状态可怎么得了。”
“没事。”几口热水熨烫,宋辞舒服多了,只是脸色还是白得吓人,与以前脸颊红润的样子大相径庭,“第一天看上去会比较严重,后面几天就好多了,而且我家里备了布洛芬。”
这个其实也是老毛病了,她小学的时候被养在农村的外婆家,六年级来初潮的时候就不是很重视,那时候也不准,三四个月甚至半年来一次,就没跟外婆说。后来初二从镇上转来城里,月经不调的问题喝了中药慢慢好了,痛经的毛病倒是又来了,喝了很多药也不管用。
“好吧,下午那节体育课我帮你请假哦。”
“嗯,珊珊你真好。”
严珊珊嘻嘻一笑:“宋宋你更好。”
“你俩真肉麻。”身后传来叶茂然的声音。
“滚啊!”严珊珊一巴掌拍过去。
不知道昏昏沉沉趴了多久,等宋辞抬头看的时候,班上空无一人。
哦,体育课。
她迟缓地思考,又捞过桌边的水杯想喝水,摇了摇,空的。
算了,也不是特别渴。
她这么想着,又趴下了。
中途被渴醒,嘴唇干裂,她揉着肚子,认命般叹了口气,捞过水杯想去接热水。
捞了把空气。
抬头。
嗯?没有?
又往桌肚里掏,也没有。
肚子又像被刀割了一样疼痛,痛得她不得已趴回了桌子上。
天杀的,哪个小贼在姨妈期偷我水杯!
正疼得浑身冒冷汗的时候,宋辞恍惚间听到了“咚”,物体碰撞的声音,还有极轻的一声叹息。
等那阵剧烈的疼痛过去,宋辞挣扎着抬起头,视线里又出现了她的水杯,水是满的。
她抬手上去摸,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