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个贱人!”兰咏荷吃痛,见顾言不放,转身把孩子交给看护,“把门带上!”说着,她撸了两把袖子,她猛地掐住顾言的脖子。
“该死的贱人,居然敢咬我!”
“咳咳……你……”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顾言却还是死死的咬着。
“我让你咬让你咬,我掐,我现在就掐死你!!”兰咏荷一脸的狰狞,仿佛看到顾母在眼前,想着到死她都是那样高傲的,继续使力。
“姑姑!”房间门口,是准备好保姆车,见兰咏荷一直没出来,急忙跑过来找她的李子诚。
李子诚走进房间,在乍看到倒在地上的王宁时,不由得狠狠震了下,转过身又看见姑姑兰咏荷正掐着顾言不放,忙奔过去,“你放手,姑姑!”
“放什么放,我不放!”尽管顾言还在使劲的踢腿,拼命的想要掰开兰咏荷,可是兰咏荷力气特别的大,那掐在她脖颈的双手,像铁钳一样让她无法挣脱,渐渐地没了抵抗力……
等李子诚意识到不对,伸手试了试顾言的鼻息时,一下子呆住了,“姑姑,她没呼吸了!”
“死了更好!”看着自己腿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一片,兰咏荷喘着粗气,“留着她早晚都是祸害,死了倒是省心,居然敢诅咒我,哼!”
兰咏荷不解气,又踢了已经没反应的顾言一脚,“赶紧把她处理了!”
“呃……”李子诚顿了顿,“我去找袋子!”
跑出去的李子诚很快返回来,和兰咏荷两个人先收拾了王宁,又把顾言装进袋里,过于慌乱和恐惧的心理,让两人没注意到顾言的眼皮动了动。
保姆车几乎是一路疾驰,趁着夜色来到郊外,站在岩石上,两人合力把袋子从高空抛下海。
被冰冷刺骨的海水包裹的一瞬,顾言一下睁开眼:兰咏荷,李子诚,我顾言向天起誓,只要不死,哪怕剩一口气,都会将你们千刀万剐!若是命绝于此,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云少卿,因为突来的心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黑暗中,他没开灯,和过去的几个月一样,伸手摸向另一侧——空空的,准确来说,已经空了193天零13个小时又25分钟。
起身想找烟,又记起小妻子说过的话,最后洗了把脸。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对面墙上的液晶电视,明明没打开,可出现在他眼前的,全部都是属于小妻子的鲜活影像:阿言,明天就可以解除隔离了……
一个月后——
一艘常年飘荡在太平洋的私人货船上。
陷入深度昏睡中的顾言,眼皮突然动了动,听到一声,“妈妈妈妈,她醒了,我刚刚有看到她的眼睛动了吖,你快来看!!”
“真的吗?”一温和的女人声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好像声音越来越近了,顾言吃力的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有万千斤重一样,怎么都无法睁开。 来到床前的女人,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安慰道。“姑娘,你不要着急,你现在很安全,你现在身体特别的虚弱,慢慢来,不要着急,好吗?”
她声音很柔,软软的像催眠曲,顾言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开眼睛,灿烂的阳光洒满了她的眼眸,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顾言动了动胳膊想坐起来,因为长时间的昏睡,又重重的跌回去。
“醒了醒了!”一旁顿地玩耍的女孩,在站起来的时候对上顾言的眼睛,幼稚的脸上充满好奇,“姐姐,你是睡在海底的睡美人吗?”
“……”顾言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女孩的话,却是喉咙里火辣辣的,什么都发不出来。
“妈妈,美人鱼姐姐,她醒了!”女孩咚咚的跑向外面,巨大的响声使得顾言这才注意到房子的与众不动,或许更应该说是船。
时间不长,又是一阵脚步声,顾言看到了一位黄皮肤的女子走过来。
“你醒了?”见顾言挣扎着要起,女人体贴的拿了枕头垫在顾言身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除了脸上的伤疤,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脸?顾言伸手一点点的摸向脸颊,左脸颊处隐约有些不平。
“没事的,就是被礁石擦了一下,差不多再有半月就会消了!”女人会意。拿镜子给顾言。
看着镜中过分消瘦,原本过肩发短成齐耳发的自己,有那么一刻,顾言恍惚着,听到女人解释说,头发是救上来的时候,被海藻缠住,没办法才剪短的。
女人又从她身后拿了听诊器出来,虽然手法生疏可动作很小心,“姑娘,你心律血压什么的已经恢复正常了,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