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脸色一白,“她怎么了?”
保安手指着关押赵庭深的地方说,“太,太太和那个男人,在楼上打起来……”正说着,就听那边传来咚咚的打砸声。
“混账东西!”老太爷几乎是铁青着脸,拄着拐杖疾步赶过去。
老管家要保安退下后,也随即跟上。
这是一个巨型的回廊。
回廊之上的空房,就是暂时关押赵庭深的地方。
就在老太爷匆匆奔过来的时候,楼梯栏杆处,是杨悠悠突然发出‘啊’的一声,下一刻,有人影顺着蜿蜒的台阶,一层层的骨碌往下滚。
“悠悠!”远远的,老太爷有些花眼,虽然看不清是谁滚下来,可是刚才的尖叫,他听得很清楚。就是杨悠悠的声音。
“啊——”不停往下滚的人影,发出长长的惨叫声,最后‘咚’的一声,滚落在了老太爷脚边。
老太爷一路奔跑,这会正剧烈的喘着粗气,在看清脚边的人是谁之后,心里刚暗暗松了口气,还没庆幸自己的孙女没事,滚下来的赵庭深脑袋底下就有鲜红色的血水,缓缓淌出来。
老太爷被惊得脚步一浮,要不是随后而来的老管家及时扶住他,都会跌倒在地。
看着已经淌到脚边的血水,一个晚上经过几次打击的老太爷,怔怔的说,“去,去看看,快!”
收到老太爷的命令,老管家装着胆。伸手去试赵庭深的鼻息,“还,还有气,老太爷!”
听他这么说,最大反应的还是仍站在楼梯栏杆处的杨悠悠,那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还好,还好没死人。
老太爷也在反应过来之后。要老管家赶紧叫王伯过来,仰头盯着杨悠悠,“你给我滚下来!”
杨悠悠这会已经被吓得满头大汗,腿软的来到老太爷跟前,“爷,爷爷,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想掐死我。我才……我才是自卫的!”
老太爷寒着脸,直到保安把没反应的赵庭深抬到床-上,这才再度发声,“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两名保安来到老太爷跟前,一一报了自己的名字,并补充道,“我们两个是今晚,负责这个层楼的警卫,老太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老太爷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他们了,“今天晚上所有发生的事,你们一概都不许泄露!”
听完两名保安的保证,老太爷摆了摆手,“去值班吧,除了管家和王伯,其他人一律不许靠近!”
保安走后,杨悠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一次跪在老太爷跟前,“爷爷,我不要坐牢,我不是有意的,求求您,我不要坐牢,呜呜……”
从捉-奸到推人下楼,老太爷差点被气死。
特别是一向看中的接班人云少卿就那样走了,老太爷脑血直冲,一拐杖打在杨悠悠背上,“我女儿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看着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赵庭深,老太爷自问一生行得正,走得直,不说刚正不阿,至少不是奸诈阴险之徒,倘若当年的云雅能像现在的杨悠悠一样随便,嘴上说爱云少卿,然后还能接受其他男人,那也不至于一根筋的非贫民不嫁。
等待王伯过来的时间里,老太爷不想去听杨悠悠的哽咽声,想着女儿云雅过往的安静性子,最后把杨悠悠身上不好的习性,全部归根到那个勾走女儿的贫民身上。
不然以女儿淡泊的性子,怎么会生出这样狠毒的女儿?
“顾言的事,当真跟你有关?”老太爷突来的问放,令杨悠悠狠狠的一震。
仓惶下,她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赵庭深身上。“爷爷,我发誓,真的是他,就算我不喜欢顾言,可是早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自己是云家人,又怎么会云家的名誉开玩笑?如果我不是因为在乎云家的名声,早就和您相认了,又何必苦苦的一心只想嫁给少卿!”
“你。你……”原本老太爷是想质问杨悠悠和赵庭深的关系,现在两人都被捉-奸在床了,就算再完美的借口,恐怕云少卿都不会接受。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老太爷眯眼认出是王伯,赶紧要他给赵庭深检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