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急,我这就看!”被称作王伯的医生上前,“少翔,你和我搭把手,把大少爷弄到床上。”
云少翔被点到名,立马上前,几个人一起把晕厥的云少卿弄到床上,然后全部围在床前,等待着家庭医生的检查结果。
顾言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挤推到了最外层。
无论她内心有多么煎熬,只能隔着一个个人头,看床上脸色煞白如纸的男人。
适时萧香好像记起来什么,起身来到顾言跟前,“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一句话,顾言鼻腔瞬酸,“我是……”
“我知道少卿这样,作为妻子你很担心,但是要让少卿知道,在他生病的时候,我没照顾好你,醒来后他也也会怪我的!”这会的萧香。典型的就是一个慈善的婆婆。
不给顾言开口的机会,又看似温和的拍着顾言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说,“何况这里还有我们,王伯也有着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你就不用担心了,去我房间里,好好休息,然后等明天少卿醒了,你再照顾他不迟,没有必要一家人都守在这里。”
似乎特别有道理,让人找不到反驳的话语,顾言才深刻的明白:三个女人一台戏的真正含义。
见顾言不动,萧香脸色不禁沉下来。“不要再待在这里,你赶紧去睡,明天早上再过来替我!”说完以后,嘴里还嘟囔着一个个都不省心。
呵——从来她在她眼里,就没有好过。
最后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顾言木然的退出去。
似乎月光特别清亮,照亮她脚下的路,却照不进她的心,绽放在夜空的烟花啊,又是那么璀璨,她忽然想云居,想母亲,想那个无缘的儿子……
这个中秋之夜。好漫长,怎么都熬不到天亮。
终于,终于熬到黎明,顾言悄悄下楼,想看看云少卿现在的情况。
却是在来到卧室门口,刚要推开门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一声,“王伯,少卿他怎么还不醒?”
是萧香的声音在问。
不多会,又传来王伯的声音,“夫人,大少爷这次身体不太对,我想了一夜,就算喝酒胃出血。也不能造成长时间的昏迷,何况他身体一向不错,他……”
守在云少卿床前,萧香有些急了,“哎呀,王伯,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王伯站在床的另一侧,“你等一下!”说着俯身,解开云少卿的衬衣,然后指着他胳膊上的针眼。
“夫人,你看这里,看到了没有,这里明显有两个针眼。不像平常感冒什么的针孔,倒像是一些具有刺激性的药剂,不然的针眼也不会持久不愈。”
听他这说,萧香脸色一白,“你的意思是说,少卿他……他服用兴奋剂?”
站在门外的顾言,听到这里,第一联想的就是云少卿在床事上的过度索取,难道……
震撼中,她想到在顾宅的时候,李慧曾经捡到过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肾宝片。
却是下一刻,王伯的话,又将顾言从火山口拉进了地狱。
“不是兴奋剂……”卧室里,王伯看着手上的化验单顿了顿。在萧香迫切的眼神中,凝重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男士避孕药剂!”
“什么?避孕?”萧香噌的起身,之后房间里的两人又说了些什么,顾言好像听到又好像没听到。
心里、眼里唯一剩下的概念,只有:她在千方百计的备孕,他却在暗地里避孕……
却也在这时,噔噔噔~
有隐隐的脚步声,从走廊那边传来。
顾言下意识的躲到柱子后面,脚步声也跟着渐近。
是一身素白连衣裙的杨悠悠,托着托盘走上来,托盘上面摆着开胃的清粥,几样养胃小菜,来到卧室门口,她说,“香姐,粥熬好了,云先生醒了吗?”
“少卿,少卿?”萧香反应过来,来到床前叫云少卿,发现他还没醒,对站在门口的杨悠悠说,“辛苦你了,先把粥放在这里,一会等少卿醒了,你再喂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