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一瞬,顾言呼吸一滞,“是你?”
一只脚还悬在半空的杨悠悠,俏丽的脸上也是为之一怔,“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认出顾言来,她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的确好巧。”顾言也跟着笑笑,明白刚才的哭声并不是幻听,而是她的宝宝。
片刻沉默,杨悠悠似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你应该就是香姐所说的贵客吧,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香姐的私人健康师杨悠悠,你叫我悠悠就好了!”
“顾言!”握手时,顾言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注意杨悠悠的手腕,发现她今天没戴那个镯子。
这时,从房间里头传来一道女声,“悠悠!~”
有点耳熟,顾言侧身看过去,深藏在衣领下的吻痕,也因为这个动作而暴露出来,看得杨悠悠嘴角的笑意一寸寸消失,手指紧紧拧在一起。
房间里头,是穿着香槟色披肩斗篷的萧香,抱着四个月大的宝宝走出来。
看见顾言的刹那。萧香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不高兴,“怎么哪哪都有你?”说着,把孩子给杨悠悠。
顾言站在一旁,不想跟她针锋相对,低低叫了声母亲。 萧香打心里排斥顾言,当即冷哼道,“既然你叫我一声母亲,那你就看看自己的样子!”指着顾言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成何体统!”
透过对面玻璃窗的倒影,顾言隐约感觉自己妆容没有问题,不过还是说,“抱歉,我刚才听到有孩子的哭声,有些着急了。”
对两人笑笑,顾言快步回房。
心里满是疑惑,第一次在餐厅遇见杨悠悠的时候,从云少卿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不认识。
可刚才萧香和杨悠悠的关系明显很好,如果杨悠悠只是萧香的私人健康师,那她之前戴在手碗上刻着像云字的镯子,又该怎么解释?
还有刚才她称呼萧香母亲时,杨悠悠抱孩子的动作,明显顿了顿,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她太敏感了吗?
坐在床边,顾言越想越乱,最后拿手机给云少卿发了条短信:你在哪?
滴滴滴~
是短信提示意。
老太爷下棋不喜欢被打扰,云少卿也就没掏手机,继续陪着爷爷下棋。
棋逢对手好像说得就是现在,即使两人谁都没有出声,可落子的声音还是充满了硝烟。
一旁有围观的看客,也是眉头舒展又疑惑的,没有一个敢出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直到老太爷一字落定,“险胜半子!”
听不出喜怒的洪亮嗓音里,有隐隐的压迫感。
云少卿没说话,待佣人把棋局收起来之后,亲自给老太爷沏茶,送到老太爷跟前,“恐怕孙儿是没机会再赢爷爷咯,唉!!”
满是甘败下风的讨好。
人精似的老太爷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茶具接过来,老太爷白白的眉头一挑。“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气性还不小,云少卿知道爷爷因为什么生气,耐着性子解释道,“当时情况不是特殊吗?再说您老又不在国内,总不能等您回来孙儿再结婚吧,要是新娘子跑了,怎么办?”
不说这话,老太爷还不气,哐的一声,把茶杯放下,“放眼安城,乃至全国,我云家的子孙想要结婚,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是排队等着。还有跑的一说?”
“可孙儿想娶的,她一定会跑!”当时要不是他动了小心思,原本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未婚妻,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跑到他户口本上。
对这个问题,爷孙俩人又‘探讨’了好一会,云少卿所有的意图,就是希望爷爷能善待妻子。
最后见老太爷脸色差不多缓和,便起身对管家说,“刚才进门的时候,差不多都见过太太了,旁系没什么事可以散开了。”
管家应声,云少卿又道,“从现在起,谁都不准在太太面前提孩子,再嚼舌根,小心我反脸不认!”
所以只留主系用意是什么?
无非是人太多,怕新进门的妻子受委屈。
——
“想我了?”再回房间,距离收到短信,已经过去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