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笑,又一边哭的道:“没错,是我通知的,我当时就想了,十七岁的生日啊,花一样的年纪,梦一样的青春,真是可惜了,但……谁又让你挡了我的路呢?”
“柳念夕,你简直丧尽天良!”
“丧尽天良的又何止是我?当年老爷子明知你才十七岁,他还不是绑了你,并骗司徒寒说你十八岁成年了?”
“丧尽天良的又何止我一个?当年杨雪晴从我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她还不是第一时间在学校里广播了,并跑到家里告诉了你父母?”
“杨诗诗,如果你怪别人对不起你,不如怪你自已……是你,挡了别人的幸福,别人才会想除你之而后快。”
“好!”杨诗诗颤抖着嘴唇开口道:“当年,就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喜欢郁磊。可现在呢?我已经和司徒寒在一起了,你为什么还想要逼走我?”
“因为司徒寒他是我的!”柳念夕大吼一声。
她激动的道:“你失踪之后,郁磊一度抑郁消沉,他当时被郁家像犯人一样关在地下室,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很愤怒。”
“所以,我去找了司徒九爷,我想让他说服郁磊的父母放了他,也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司徒寒。”
“杨诗诗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见到司徒寒的时候,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他,我就感觉他才是我一生中想要寻找的男人,他是那么的高贵,那么优雅,他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那样的璀璨夺目。”
柳念夕的目光悠远,她的脸庞充满了爱意,仿佛又回到初见司徒寒时的美好。
杨诗诗简直无语的摇头,她忍不住讽刺道:“柳念夕,你前面说爱郁磊,后面又说爱司徒寒,你的爱就这么廉价吗?”
“郁磊那只是我的一段错爱!司徒寒才是我一辈子的真爱,为了他,我拼命把自已变的优秀。为了他,我默默守护着八年,如果不是你的出现……”
柳念夕猛的指向杨诗诗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只需要在用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
“是你!”柳念夕逼近一步,脸色骤然狠厉的道:“是你又一次夺走了我的爱,你明明流产了,明明失踪了,明明已经消失在我的生活中了,可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
柳念夕逼问着她,一步又一步。
杨诗诗后退着,一步又一步!
直到背部抵上路边的大树,杨诗诗的脚步才停下来,柳念夕的话,字字句句就像冰刀一样插在她的心口。
又痛,又冷,又可怕,又可笑!
杨诗诗逼回了眼中的泪,冷冷看着眼前的柳念夕,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念夕变了。
原来她并不是变了,是她们从来都没有交心过。
杨诗诗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曾经是朋友时,我忽略过你爱郁磊的心思,是我对不起你。在之后……你也害过我一次又一次,今天,就算我们扯平了,从此以后,你从来不认识杨诗诗,而柳念夕也从来都不是我杨诗诗的朋友。”
杨诗诗一伸手,扯掉了脖子上的一条银色的链子,哽咽道:“这是你送我的十七岁礼物,我们的关系,犹如此链!”
狠狠的,杨诗诗猛的将那银链子拽开,银链迸裂,断成了几截。
而杨诗诗也因为用力过猛,指腹被划伤了好几个口子,鲜血染上了指尖,她丝毫不感觉疼痛。
她深深的看了柳念夕一眼,转身……她往马路边飞奔而去。
桑迪看了柳念夕一眼,向杨诗诗追过去。
柳念夕的眼泪掉落下来,她看着杨诗诗消失的背影,狠狠的踩在银链的碎片上。
咬牙道:“杨诗诗,两次都是你抢了我的男人,想要扯平?没那么容易,总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使劲的把银链碎片踢开,柳念夕走到花坛边,拿起桑迪扔在那儿包包,那是她自已的包包。
柳念夕掏出了手机,给朴志文打去了电话道:“志文,我的计划失败了,杨诗诗那个贱女人,她竟然拒绝帮我求情,看来我是回不去了,一切只能靠你了。”
“嗯,对,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会去买张火车票,然后检了票我在出来,让他们误以为我离开了。”
“好,好,我会在你家躲一阵子,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志文,真是辛苦你了,等完成了这件事,我们就带着细胞逃的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分开了,嗯,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么么哒,拜……”
柳念夕讲完电话,脸上却是阴冷的诡笑,她梳了梳凌乱的短发,伸手打了个出租车离开。
致青春静吧!
舒缓伤感的音乐,轻柔的响起,杨诗诗仰头一口气喝完了小瓶的啤酒。
她拍着桌子又道:“服务员,麻烦你在给我来五瓶啤酒,然后在给我调一杯龙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