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吧,那时候可以看清外面了。”
“那就再等等吧。”
单饶眯着眼睛猛吸了一口烟,又把烟圈缓缓吐了出来,他吹了一口气,把烟吹散,这支烟还剩三分之二,他没再抽,直接在一旁的柜子上碾灭,扔在了床脚边。
然后他猛地翻了个身,压住赵睛,动作粗鲁地把她的睡衣剥开,直接甩了出去,紧接着她身上所有的遮蔽物,一一不见了踪影。
赵睛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但是他会原谅她,原谅她此刻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伤心。只是他需要补偿,而这种补偿,在这将明未明的时分里,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贴合才能够给予。
在这疯狂的两个小时里,赵睛流泪了。
“单饶。”
“嗯。”
“单饶。”
“嗯。”
“我爱你。”
“我知道”
“我最爱你。”
“我都知道。”
……
“我也爱师傅。”
他停了下来,汗液滴在她的胸口上,一滴又一滴。他俯下身,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她的脖子上顿时濡湿一片。
良久,他终于说话,声音又低又哑,像破碎的鼓不堪重负前,最后一道嘶哑的沙音。
“我也知道。”
赵睛的眼泪汹涌而出。
心里千千万万遍。
单饶啊单饶,我爱你,我最爱你,我这辈子只爱你。
日光冲破云层,清晨五点钟左右,外面的世界,已经蒙蒙亮了。
单饶一件一件地给她穿衣服,帮她穿完后,又花了几十秒,自己也穿戴完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他开车载她来到终善。
从半夜开始,滦市又开始下雨了,雨点不大,但十分细密,像剪不断的愁绪,一绺一绺地挂在天地之间。
她要赶在警方行动前,见师傅一面。她悉知叶南生的性子,他不会去警局自首,可是自首是眼前最好的选择,至少他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她抱着能够说服他的一线希望,在天微微亮时,到来了。而单饶刚才也给严澈打了个电话,要求他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一点谈判的时间。
赵睛有终善的钥匙,她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终善,刚一进门,左莺就下楼了。
她环着胸惊讶道:“我听到报警器响了,就起来了,怎么是你?”
冯拉也迷迷糊糊地跑下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师傅呢?”赵睛没时间说废话。
“这么一大清早,当然是在房间休息了。”左莺烦躁道,“你火急火燎赶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赵睛一边往叶南生的卧室走,一边简单地给她说明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