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候爷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觉得这一幕怎么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呀!
对了!
在金陵城的那一次,全城都中毒了,据说好像也是唐灿用井水加城主的毛发作为药引,才将所有的中毒百姓给救了回来。
因此那一向被誉为一毛不拔铁公鸡的胡炎之,最后全身上下,无论什么部位,一根毛都没剩下。
而且据说那次的解药还有“壮阳”的功效,导致在各城的黑市当中,如今都还有人在高价收购胡城主的毛发。
咦?
想到这里,赵候爷突然觉得浑身的寒毛都有些竖了起来,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上次的药引是城主的毛发,那这次该不会也来这一招吧?
这顺义城的城主可就是自己呀!
完了!完了!
该不会因为赵子居算是本家血缘旁系,自己这个顺义城主也被唐家给记恨上了吧?
想到这里,赵候爷就是一阵心惊胆颤,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拔光身上的所有毛发。
太可怕了!
再看看那唐灿此时嘴角扬起的一抹坏笑,赵候爷就知道唐家这小子八成是又打算坑人了。
此时的他,堂堂一城之主,开国承袭的候爷爵位,竟然会像课堂上害怕被老师提问的差生一样,赶紧撇过头去,生怕和唐灿的眼神对视。
千万别注意到本候,本候和你们唐家无冤无仇,甚至还考虑要将女儿嫁过去的。
抚了一下自己飘逸的长发和胡须,赵候爷心中真有一种赶紧转头躲回府中的冲动呀!
而同样对这清洌井水作为解药表示怀疑的庞太师,也是给身旁的黄大夫使了个眼色,让他先行查验一番。
结果,黄大夫有轻轻舀了一碗解药谨慎地尝了尝后,眉头紧锁,然后凑到庞太师的跟前小声的说了几句。
“岂有此理!大胆唐家,你们这所谓的解药当中……根本一点药性都没有,完全和普通的井水无异。竟然如此戏弄本太师和诸多中毒的百姓,该当何罪?”
庞太师是真的怒了,因为他觉得被唐家再次戏耍了。
这话一出,顿时也让中毒百姓们更加义愤填膺起来,围观的勋爵们也一个个颇感意外。
原以为唐家是真的料事如神,有了把握才拿出解药来的,结果居然是在装神弄鬼,拿普通的井水糊弄事?这手法也未免太过于低级了吧?一下就会被戳穿的。
然而……
和赵候爷一样,赵子居看到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心中的危机感顿时就升腾了起来。
唐灿却是丝毫不慌的指着一个个木桶里的井水,说道:“庞太师说得没错,这些解药的确是井水无疑,而且还是刚刚从候府当中打上来的新鲜井水。”
一片哗然!
唐灿竟然又承认了。
就像刚才承认黄粱酒中有毒一样,根本就对事实不予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解药就是井水。
如此一来,在场的百姓们就更加愤怒了。
这不是拿他们当猴耍么?
井水要是真能解毒的话,还要大夫做什么?
然而,接下来唐灿的话却是又立刻将全场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
“大家少安毋躁!想必诸位都听闻过,本公子乃是仙君转世,前些日子在金陵城中发生了大规模的百姓中毒事件。当时,本公子也是以井水配合一味药引,将所有中毒的百姓给救回来的。所以……谁说井水不能治病的?关键的还是要找到一味合适的药引。”
唐灿话音刚落,便彻底打开了一个话匣子,许多对金陵城中毒事件有所耳闻的百姓与勋贵们,立刻就兴奋地议论了起来。
“听闻那次的解药,不仅可以解毒,还能增强那方面的能力。黑市里的价格都炒到了上百两银子了!”
“对对对!金陵城中毒那次,我父还专程托人去够买了一些胡城主的毛发,搭配着那里的井水一起喝下,果然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