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笙想到这个比喻,随后收回了视线,语气淡淡:“这么不想回去,是在故意躲我?”
谈湘咬了下唇,没有否认。
傅京笙见她沉默,又继续说:“你怕什么,怕我让你怀孕?”
谈湘依旧不作声,但沉默已经代表了她的回答。
傅京笙顿了顿,似乎有些厌烦她的沉默,“哑巴了?”
谈湘说:“您说过,我撒谎的技巧很拙劣。”她垂着眼,“承认您说的话会让您生气,撒谎又会被您识破。”
言下之意,傅京笙刚才说的都是对的。
她确实害怕,也确实在躲着他。
傅京笙把车子开远以后,就近找了个路边停靠。
他懒散地靠坐在后座上,点了支烟。
谈湘心有所感,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怔怔地看着他。
傅京笙不紧不慢,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语气依旧平静,“所以呢,你打算以后都躲在医院里住一辈子?保姆的活儿也不干了?谈湘,我不做慈善。”
她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心安理得的领着这一份工资。
谈湘当然清楚。
傅京笙甚至用她说过的话来敲打她,“别忘了你自己说的,你只会拿你应该拿的东西。”
谈湘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境地,硬着头皮往前或者退后,都无法解决现状。
她只觉得茫然。
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傅京笙松了松领带,眸光收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去哪儿。”
谈湘闭了闭眼。
最终,她说:“回公寓。”
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她只能听话。
看她一脸不情不愿,傅京笙目光一沉,镜片后的眼神冷冽几分。
后来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回到公寓以后,谈湘内心格外的紧张,她战战兢兢地洗了澡,出来就看到傅京笙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微微抿住了唇,快步从沙发旁边经过,希望傅京笙会无视她。
可天不遂人愿。
沙发上的男人无声地审视着她,忽然幽幽开口,语气散漫随意,“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