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濯闻言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
将这话在心中过滤了一番,司马濯目中深思之色一闪而过。
玄空心下满意,面上便显露出来几分。
刘青山听着这两人文绉绉的对话,忽然捂了捂腮帮子,他被酸的牙疼!
——
待赶到荣庆郡时,已是下午了。
远远望去,守城的士兵一个个警惕万分,再四人刚显露身影的时候,那边就已有人将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待司马濯将书信递交过去,那些人验证扫视了四人半晌,才放他们入城。
闻忠咂嘴,“这沈良倒是厉害。”
能训练出这样的士兵,其本身能力也不可小觑。
玄空点头,他抿唇道:“待回恩县,你们也要训练了。”
不然那兵永远都是散沙,发挥不了半点威力。
闻忠见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间不由得露出了苦相。
走到原本郡守所住的地方,司马濯示意刘青山过去敲门。
又是一番通传,那边忽然由远及近,走来了一个面容儒雅的青年文士,一双上挑的凤眼好不风流。
对方在见到玄空的时候,目中了然之色闪过,接着就转头冲司马濯作揖,语气谦然道:“久闻好汉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家将军如今有些脱不开身,这才叫在下来接待诸位。”
看出来唯一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玄空面露困顿,青年文士又道:“宴席是在晚上开始,还请诸位随我一起去偏院休息片刻。”
司马濯收敛了一身气势,反而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接口道:“有劳了。”
身高九尺的大汉躬身的模样很有些滑稽,明明是乡间粗野汉子,偏偏要装文雅。对此,文士没有发笑,待他一如平常。
等将他们送到偏院,文士离开后,司马濯这才恢复了冷峻的神态。
“贫僧去休息。”玄空倒真的有些累了。
司马濯眼波剧烈摇曳了一下,接着装做若无其事的跟在了玄空后面,也一同进了房间。
“军师去睡觉,大哥过去干嘛?”闻忠不解的挠头。
撞破自己大哥心思的刘青山恨不得自戳双目,哪里会理会闻忠的话。
另一边。
玄空进到房间之后就愣住了。
司马濯撇了一眼铜镜,皱眉问:“怎么了?”
怎么忽然走神?
玄空似无所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眉心的观音痣,神情有些纳罕。
这脸,为什么和他的一模一样?
既然司马濯已经知道他并非原身,玄空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发现说与他听。
司马濯先是呆怔,接着就不可遏制的发出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