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玄空又继续在纸张上写些什么东西。
戒嗔笑了一下,接着认真的撑头看着他。
玄空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然而等他抬头对上那双眼睛之后,脑海里忽然昏沉了一下。
“玄空……?”感觉到他的低迷,戒嗔面色惊诧的扶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玄空只觉得周身绵软,半分气力都使不出来。他指着床铺,勉强道:“先扶我去那里。”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玄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竭力思考。
戒嗔与玄空的身高不相伯仲,只是玄空的身材要更瘦削一些,所以戒嗔扶着他的时候并不觉得吃力。
努力驱散脑海里的混沌,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到了最后,玄空终于没有抵御住这种感觉,彻底昏迷了过去。
戒嗔小心翼翼的将玄空放在床铺上,将他的鞋子脱下之后,戒嗔依旧没有停手。
先是腰带,接着是外衣,戒嗔显得极其有耐心。
一点一点将他的衣带挑开,原本平静的面目忽然变得骇人,戒嗔双眼中竟然闪出了断续的红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让玄空无力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戒嗔双手一用力,就让两人贴着在了一起。
等修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只见他师父微闭着双眼,唇齿半张,面上仿佛是迷离一般。而那个戒嗔则压在他身上,手已经半伸进了他的亵衣中。
修齐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接着他的呼吸瞬间加重,一股想要毁灭的欲望几乎喷薄而出。然而他的双腿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一般,竟然半点动弹不得。
修齐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他的心就是抖的厉害。
他师父一向喜欢戒嗔,喜欢同他一道探讨佛经。下雨时在草屋也好,在夏日里在林间席地而坐也好,两人那时似乎是容不下他的。
他师父在山林里生活,无根无源,就算是开始蓄发还俗,也没有人可以置喙。
所以,即使看到了这个画面,他到底有什么立场去制止?
修齐放在门框上的手收紧,上面的木刺扎进了肉里,他也没有察觉。
所以,他之前为何不忍着对佛经的厌恶,安安静静地听师父讲呢?
有些事,仿佛没什么变化,但又似乎在这一刻全变了。
睡梦中,玄空听到了一声悲戾地鸟鸣之声,扎的他脑袋更痛了。但也是这种痛意,让他再次醒了过来。
戒嗔不知道他会忽然睁眼,一时不察,他眼中的红光来不及遮掩,直接暴露在了玄空眼中。
四目相对之下,两人都暗自戒备了起来。
然而修齐离远,自然看不清楚两人绷起的身体,他只看到了他师父睁开了眼,接着就是同戒嗔深情相望的画面,而他师父的手,还环在戒嗔的脖子上。
舌根泛起莫名的苦意,修齐开始往后退,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他师父在这个时候看过来。
盯着草屋的门框,修齐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步。等撞到院中的篱笆的时候,他才听到“咚”的一声,背篓撞在上面,撞歪了,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沉默的将放在最上面,防止被那些蘑菇压坏的野山参从地上捡起来,修齐发现,那山参已经磕破了皮,卖相折损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