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柳恒被废掉以来,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宫殿内,整日茶饭不思,坐立不安。
生怕如此下去,有朝一日,皇帝会将自己完全忘却,要是再立了新的储君的话,那一切都完了。
他之前做的努力全部白费,想到这些,他就焦虑不安。在宫殿里待了三天,他到底是等不下去了,让人偷偷溜出去找慎妃来商议此事。
这件事,绝对拖不得,否则的话,他不敢想象。
没多久,慎妃果然被他的侍卫带着进来了。柳恒着急的拉她坐下说道:“你说现在怎么办才好?父皇不仅废掉了本宫的太子之位,还将本宫禁足于此,什么也干不了。再这样下去,本宫就快要疯了。”
“你疯了我也没办法。”慎妃表示无奈,“现在皇上还在生你的气,说什么都不好使,没准还要将我搭进去。”
“你什么意思?”柳恒现在就像是受伤的狼,感觉随便一句话都能触动他的神经。“你别忘了,本宫败了,你也讨不了好去?”
“殿下,你先别激动,我可没说不管你。”慎妃白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冲动做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可还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的?”柳恒不由咆哮起来。
“你激动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让你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你找我来是来商议的,不是让我来看你发脾气吧?”慎妃很镇定的说道。
柳恒觉得这话有理,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这才在椅子上坐下来,跟她慢慢商议。
慎妃到底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许多年,又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有些东西柳恒终究是比不过他。
两人商议得差不多,慎妃觉得还是先回去的好,免得给人看到,就功亏一篑。柳恒现在被软禁在宫殿内,唯一的指望就是慎妃,也只能是听她的,只好让人送她离开。
至于李贵妃,纵然柳恒有心想让她在皇帝面前开口为自己求情,恐怕皇帝也不会相信。
这边柳恒的人才送了她离开宫殿,慎妃就让他回去了,说是被人看到了的话,更加说不过去了,自己一个人小心回去也就是了。
也是凑巧,柳程正准备去看看现在的柳恒。远远地,便看到了慎妃有些小心翼翼地过来了。
那个方向,便是柳恒被禁足的宫殿。柳程忽然觉得慎妃在这里出现绝对不简单。
“柳程见过慎妃。”待近了,柳程施礼道。
“原来是王爷啊,你不必多礼。”柳程突然出现,的确是让她吓了一跳。
但是慎妃是谁啊?立刻就能装得很淡定的样子。更何况,她坚信柳程不会真的对付她。
“请问慎妃娘娘这是从哪儿回来呢?”柳程紧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假如她说谎,自己是肯定能够看得到的。
这时候,翠倚也是凑巧经过,见到柳程跟慎妃在谈话,就多个心眼儿,在一旁偷听。
“哦,闲来无事,四处逛逛。”慎妃笑着回答。
“四处逛逛?”柳程觉得她这么拙劣的谎言可实在是糊弄不过去的,便说道,“本王记得那边好像是废太子的寝宫吧?慎妃娘娘莫不是逛到那里去了?父皇可是有过禁令,任何人不得探视的。”
“王爷,您不相信我?”慎妃秀眉紧蹙,处处可怜又无奈的样子。“您竟然不相信我?”
“娘娘,本王可从未说过不相信,只是娘娘的行踪不得不令人怀疑。”柳程双手负于背,双眸凌厉地盯着她说道。
慎妃见四下无人,微微上前些:“王爷,您可还记得昔日?”
“昔日?”柳程皱紧了眉头,不知道她又想刷什么花样。
“是啊,昔日花前月下,阿程,你和我……”慎妃带着甜甜的微笑,似乎回忆起过去,是一件极为开心的事情。
“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柳程沉着脸,完全不想跟她说下去。“娘娘既然没什么事,那便好,本王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阿程。”慎妃竟然大胆地唤出了他的名字,并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昔日的一切宛如在眼前,一幕幕似是昨日,妾身虽然做了嫔妃,却未曾忘记过昔日的种种,你的承诺还犹如在耳畔,你怎能如此绝情?”
柳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知道慎妃玩的什么花样,但是说起这些,让他感觉到恶心。
“娘娘请自重,身份有别。”
“是啊,身份有别。”慎妃千般无奈的样子,被柳程甩开了手,又扑在他的肩头。“就是这身份有别四个字阻隔了我们,阿程。”
“慎妃娘娘,请你自重!”柳程扶她站好,正要告诉她,不要再说这些让他觉得恶心的话。
突然传来一个威严而愤怒的声音:“柳程,你在做什么?”
原来是萧妃跟皇帝也是正好路过,目睹了这一幕,但是只看到柳程拉住了慎妃,所以误以为柳程在跟慎妃拉拉扯扯,不清不白。
“光天化日,你一个朕亲封的王爷跟朕的妃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你叫朕的颜面何存啊?”
“回父皇,儿臣没有,事情也并不是父皇看到的这个样子,是……”柳程赶紧跪下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