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问题,信依然没有查探清楚狂风山脉异变的根本原因。
想来,是与那雪道夫王,有关。
虽然他没有答应麒林的赌约,但信知道,他们总会站在同一擂台上,分出高下。
即便老头说过不在意他是否能夺冠,但信仍然想要用第一来回报李渊的救命之恩。
“活着就好!”李渊招呼信坐下,面前摆着破破烂烂的几个罐子,“来,坊市那边将酒进行了一番优化,味道……”
信连忙摆手打断他,道:“老头,我可不喝酒。”
“真不知道‘酒’这东西,究竟好喝在哪。”
他一脸嫌弃地盯着罐子里的酒水,吐槽一声。
信上次喝酒,还是在年少时。当时为了解渴随便找来一壶喝,没想到不仅越喝越渴,而且那味道他当真接受不了。
酸不像酸,苦不似苦。
实在是有些倒胃口。
“瞧不上?”见信拒绝,李渊摇摇头,他以为信是不愿喝这种杂粮糟酒。
“对了老头,最近……身体怎么样?”
信不太会关心别人,这些话说出来,让他十分不自在。
李渊笑道:“死不了。老洪头给的药,神着呢!”
“那就好。”信松了口气。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老者眼底却浮现一抹苦涩。
他能感觉到,自己恐怕时日无多了。
说起来,他本想凭借体内的东西,带领李家回归主脉的。
李渊感受着自己心脏中,另一股脉动。
那里藏着一柄剑。
不仅带给李渊某种能力,而且具有旺盛的生机。
李渊的理解是,他与这柄剑,有着某种渊源,但还没到被其认可的地步。
所以这种生机,也不属于他。
李渊知道,这柄剑属于信。
自从看见赤曦在信手中发光的时候,他就明白,信比他更需要这柄剑。
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能有什么私心呢?
子孙平安,不留遗憾。
身为一家之主,带领家族回归主脉,这是从年少时,就具有的理想。
直到他老去,才看到机会。
然而他不能霸占这柄剑……总要,物归原主的。
直到信离开,李渊才回过神来。
“信,等你离开,就把他拿走吧。”
他喃喃自语,这个老人的命,只剩下赤曦的生机来吊着了。
在门外,信撞见孔令孔佥二人,最近镇子安全方面需要特别看重,他们此时才做完巡逻的工作。
“信大人!”
两人恭恭敬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