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的传播速度很快,第二天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有一个名为帕克工业的公司崛起,但帕克工业已经预定好今晚的庆功宴。
世界即将发生改变,不关心的人依然一无所知。
纽约的夜晚,一辆奢华的豪车缓缓停下,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车后绕到车右侧为他的雇主打开车门。司机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个大人物,但不该问的他一概不问,所以今晚这个突然的行程安排他并不知情,只听说是庆功宴。
他震惊什么样的庆功宴值得自己雇主这样的大人物改变行程也要参加。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装饰着丝滑绸带的巨大吊灯散发着绚烂的光芒,装着金色香槟的酒杯堆叠成塔,放在厚重没有褶皱的华贵桌布上,纯银托盘和餐具被擦得发亮。
男士们都正装出席,女士则戴着镶嵌珍珠或者宝石的首饰款款出席。
梅姨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但每个人都是那样和煦,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于是穿着私人订制的礼裙,再加上彼得给她的底气,她也抬头挺胸地优雅与人交谈。
梅黛也换上一套暗紫色的荷叶边礼服裙,不过她更多注意力还是在吃的上。
当钢琴师纤细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时,抒情的音符缓缓流淌而出,舞池里,擦得发亮的皮鞋和系着丝带的细高跟伴随着音乐做着互相拉扯的游戏。
斯塔克将手轻轻搭在佩珀的蜂腰上,另一只手则和佩珀十指紧扣,佩珀也配合着跟随斯塔克的节奏轻轻挪动脚步。
“气氛刚好合适,帕克工业的家伙准备的这些勉强还算上流,你知道让一群科技宅和技术狂来做肯定会搞砸。看来帕克工业的员工不都是些只会和机械打交道的书呆子。”斯塔克贴在佩珀耳边说。
“他们公司也雇佣一些有品位擅长交际的员工,我和综合部其中几个打过交道,都是能说会道的美女。”
“你看这些香槟,都是产地法国的高档货,虽然比不上我酒窖里面藏着的那些珍品,不过也算可以了。”
斯塔克时不时瞥过侍从托盘上的香槟,被佩珀发现连忙收回视线。
佩珀小姐斩钉截铁地说:“想都不要想。托尼,你也看过自己的体检报告,酒精对你来说是有毒的。”
斯塔克无奈妥协:“好吧。我感觉我回到中学时代,毕业舞会还有禁酒令什么的。我们是不是还有宵禁,过了半夜十二点回家会被禁足一个月。”
自从那该死的体检报告出来后,托尼斯塔克被诊断酗酒过度,佩珀就在家里实施禁酒令,那些名贵的香槟,红酒都被她锁在地下室里。
托尼已经有一个星期滴酒未沾,这还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坚持那么长时间。
佩珀抿了抿嘴唇轻声说:“不,我们不喝酒但可以做别的事情找点乐子。今晚是个不眠之夜。”
望着佩珀温柔体贴的眼神,托尼斯塔克又怎么可能说不呢。
一首曲子还没舞完,康纳斯教授快步穿过舞池走到斯塔克面前,张了张嘴,然后低声说:“知不知道彼得去了哪里?”
他的语气明显很焦急,斯塔克也听出康纳斯的迫切,他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你们都没有发现今晚最大的主人公消失不见了吗?”
斯塔克则是毫不在意地说:“那又怎么样,彼得难道会出什么事吗?他可是。。。”话到嘴边斯塔克才想起这里人多口杂,于是转个弯说:“他可是被蜘蛛咬过的人。”
康纳斯觉得也有点道理,诚然彼得的仇家很多,可他不还是好好地活到现在,就算是真的有人要暗算他,一些扔扔飞镖、丢丢炸弹的家伙肯定打不过彼得,如果是毁灭世界级别的敌人,自己就算焦急也帮不上忙。
“有谁会蠢到缺席自己最重要的庆功宴?”康纳斯教授吐槽说。
但一语惊醒梦中人,托尼斯塔克就会,当然他不是在承认自己蠢,而是他确实总是缺席各种各样的重要聚会,就连自己十六岁的生日聚会他都没有出现。
因为他清楚聚会上的很多人都并非真心实意来庆祝托尼斯塔克的诞生,那只是个因为斯塔克家族名气而凑成的名利场,有权有势的人在交际,交换各自手里有的资源和情报,结识有能力帮助彼此的人脉。
无聊,无聊到托尼宁愿躲在地下室里搞发明,对自己创造的机械缝缝补补。
某种程度上,托尼觉得彼得和自己是相似的。
“我想我知道他去哪了。”托尼边说着边走向朝着外面的露台,他穿过还在跳舞的人群,身上的纳米战甲开始装载。
小辣椒怒气冲冲地说:“你说过不带战衣参加宴会的。”
托尼斯塔克宠溺地笑道:“别傻了。”
咔哒一声,面部战甲完成组装嵌合,下一秒就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腾空而起,带着璀璨的焰火划破群星的漆黑夜空。
康纳斯只恨自己没有飞行的能力,跟不上托尼,只能看着他来去自由。
此时的另一边,彼得帕克正对着一堆图纸写写画画,旁边的板子上用马克笔写着繁杂的公式运算,数字、字母和符号组成的算式。
敞开的窗户骤然有风涌入,驾驶着钢铁战衣的托尼直接闯入,稳住飞行速度后完美地急停刹住,关闭喷射动力源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