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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迪顿了下:“倒不算是。”
“这还不算?”
“丹尼尔父亲较为贪生怕死,而母亲擅毒。”布兰迪委婉道。
“……”
洛温心道果然,同日死这种桥段,只能当犯罪新闻里的背景。
现实中的罗曼蒂克?
不存在。
“总而言之——”布兰迪继续道,“在第一位少爷遇害后,往后威尔逊的男丁都活得比较顺利,死也是死于谋杀,而非被‘吞食’。”
布兰迪推测道,就因为他们死得太正常,导致所有人都以为那段吃人往事,只是个普通个例,或是什么上世纪的传说。
以至于,没人觉得成为黑庄园继承人这件事,会很危险。
摆在面前的利益巨大,再加上刻意引导,赴宴的人很容易生出不轨之心……爱德华·威尔逊便是如此轻易得的手。
“但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她为什么突然又看中了丹尼尔呢?”洛温皱着眉,瞥了眼在桌板下耸动的某人,极为不解。
这位有何隐形的闪光点?
被揣测行为动机的玛丽亚又在天花板上转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爬的太累。
再说……像这样不痛不痒地继续发问,基本没有正确答案会来搭理她。
得给某人点颜色看看。
玛丽亚下定决心,一只黏糊糊的藤条状软肉便垂了下来,目标直指整个餐厅里,给她感觉最危险,也最美味的人——
她伸向了洛温。
“……”
触手在几乎刚缠上洛温腹部的当时,便连肉带血地被冻僵成了个硬邦邦的圆圈,坚固异常。
洛温:“……”
玛丽亚:“……”
一秒后,布兰迪抄起长桌上的餐刀,便朝着触手刺去——
“嘎嘣”一声,刀被崩断了。
布兰迪:“……”
洛温拉住正欲硬扯触手的某人袖子:“我看不用。”
“嗯?”布兰迪一顿。
“嗯。”洛温点头。
圆圈很大,没起到半分禁锢她的作用,只是不明不白的尴尬停在空中。
洛温攥住触手朝下拉,轻而易举地便将这东西踩在脚下,人退了出来。
玛丽亚:“……放手。”
说的简短,却透出了丝小心翼翼。
“……”洛温挑了下眉,还是松开了触手。
对方如获新生,飞也似的缩了回去。上空中很快便传来一阵快速的摩擦声,似乎是其他的触手正在努力温暖它。
玛丽亚并没有窝囊太久,她很快便转变思路,伸着触手,朝着整间屋子里威胁性最低的人物摸了过去,准备好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底下的人全穿着同样的黑袍子,她无法分辨,只能用最简单的排除法,一一提起来好好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