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老人说,不能随便摸小孩子的头,否则会长不高。难不成这红色大鱼也有类似的说法?姜承乐见红色大鱼不喜欢被摸头,便收回手说道:“那我不摸了,你叫锦鳞云鲤,是吧?那我以后不叫你大笨鱼了,就叫你锦鳞云鲤吧。”
红色大鱼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急忙摇头,说道:“不行,你叫我锦鳞云鲤,那以后见着我娘了,你叫她什么?”
“以后我还能见着你娘?”
“那是当然,你是我的恩人嘛,以后找到我娘了,肯定要介绍你们认识的。到时你总不能也叫她锦鳞云鲤吧。”
姜承乐挠挠头,问道:“你娘也是锦鳞云鲤?也对,曾听人说,人是人的娘生的,妖是妖的娘生的,你都成了锦鳞云鲤,你娘肯定也早就成了锦鳞云鲤。”
河水中的红色大鱼好像一时间没有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片刻才略带疑惑说道:“你是不是脑袋不好使?我是锦鳞云鲤,从小就是,我娘自然也是锦鳞云鲤。”
此时的姜承乐突有所悟,说道:“噢,原来你本来就是锦鳞云鲤,和山上的锦鸡从小就是锦鸡一样的道理,我还以为你是成了精怪才变成锦鳞云鲤的。那你叫什么名字?”
红色大鱼或许是忘记了自已的名字,沉思半天方才说道:“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名字,也不记得有谁叫过我的名字。”
姜承乐眉头一皱,说道:“你不是有娘亲吗?那你娘是怎么叫你的?”
“宝宝、宝儿,我记得我娘好像叫我宝宝、宝儿。”
“宝宝、宝儿?一听你娘就很疼你,那你为什么不回家找你娘呢?”
红色大鱼摇摇头,说道:“不记得了,我很小的时候好像发生了不得的事,就离开了家,说不定有几十年了,早已不记得家在哪里了,只是很模糊的记得我娘的样子,其它都不记得了。”
“好吧。我叫你宝宝、宝儿,好像不太合适,你的小伙伴,朋友是怎么称呼你的?”
“我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没有小伙伴,也没有朋友。”
看来这条红色大鱼还是一条从小迷路的、到处流浪的、孤独无友的鱼,好可怜。姜承乐对此深表同情,一时兴起道:“要不然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总不能还叫你大笨鱼或者红鱼大王,怪难听的。”
红色大鱼摇头摆尾,似乎很开心,说道:“好啊,好啊。”
姜承乐没有学堂先生那样有学问,想不出太文高才深的名字,眼光在红色大鱼身上打量一番,说道:“你全色红色,身长二三尺,就叫你三尺红吧?”
“三尺红?听上去蛮好的。不过等我以后长到五尺、十尺的时候,需不需要改名字啊?”红色大鱼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不过又好像不是特别满意。
二三尺,已经是姜承乐目前见过的最大的鱼了,听到红色大鱼如此说,不由得开口问道:“你还能长得更大?”
“那当然了,我还小,还在长身体呢。”红色大鱼拱拱腰,似乎在伸懒腰一样。
“我的个怪怪,你到底能长多大,五尺?十尺?”姜承乐大感意外,这都长成精怪了,还能再长?
“不知道,反正我娘就比我现在大多了,说不定将来我比我娘还大的呢。”
“果然是大鱼,那叫你百尺红吧?嗯,不行,差点感觉,就叫你万丈红,对,万丈红。”姜承乐最终给红色大鱼想出了“万丈红”这个名字,感觉还不错。
“万丈红?好像很大很大,嗯!就叫万丈红,以后我就叫万丈红了。”
“好,那以后就叫你万丈红了。”姜承乐不自觉的伸手摸摸红色大鱼的鱼头。
在姜承乐口中,红色大鱼自此叫作万丈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承乐觉的有股异样的感觉走遍全身,不过似乎很快又消失了。
“唉呀,说了不要摸我的头了。”红色大鱼出声抗意,鱼头却在姜承乐的手下拱了拱,似乎并不是真的反感摸头。
“好好,我不摸了,不摸了。”姜承乐将手收回,想起红色大鱼先前就说过不让摸头,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以后我叫你万丈黄?还是万丈白?”红色大鱼并不计较是否被摸头,万丈红新名初得,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
姜承乐白了万丈红一眼,说道:“我有名字,刚才说过了,我叫姜承乐。”
“姜承乐?你这名字不好,和我一点也不般配。干脆以后就叫你大哥吧,这样以后你就是万丈红的大哥,比叫姜承乐好多了。”
“我是家里的老二,不能叫大哥。”
“真麻烦,那就叫你二哥好了,万丈红的二哥,也马马虎虎。”
姜承乐与红色大鱼经过商量,最终定下了以后该如何正确的称呼对方。却不知道在这片山河大地上,这一人一鱼日后会有多少纠葛,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姜承乐看着既漂亮又神奇的大鱼,心里有些痒痒,说道:“万丈红,我家可热闹了,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养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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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红色大鱼万丈红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条小河我都看不上眼,你能拿什么养我?拿个大水缸吗?那我还怎么长大,怎么叫万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