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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有余,夜夜缠绵,白日尽欢,蓬莱脸面也在他身上一扫而尽……
可求救多日,蓬莱无人来救他。
——
“已晕了半日有余,蓬莱是有什么昏睡的法咒?”
苏伯琼隐隐约约间,又听到了顾亭尘的声音,不知自己尚在梦境还是已回现实。
他心中一腔不忿,只想着……
若顾亭尘要他醒,那他偏要睡。
“回阁主,他……”游移不定的声音来自诡域捣药医病的大巫,“他……”
“说。”顾亭尘语透不耐,“你若真想成个哑巴,我可以成全你。”
大巫仍在:“他他……”
“你是活腻了,想让刚才的话成你死前最后一句?”
大巫终于理顺了舌头,语速飞快:“回阁主,这位苏公子的脉象是喜脉。”
“你说什么?”
饶是顾亭尘见过的事多了,平日处变不惊,此时也怀疑听错了大巫所言。
大巫觑着阁主脸色,后背都浸出了冷汗:“他怀上了。”
这位苏公子数月身在诡域,与谁有染,诡域上下,人鬼尽皆知。
顾亭尘难得沉默了一会儿,大巫冷汗涔涔,恨不得阁主给个痛快,一双死鱼眼已经看破红尘,随时准备赴死,索性道:“阁主若怕走漏风声,我立即处理个干净,事后当废去修为,自毁灵识,归入尘土。”
顾亭尘听此一眼,反倒纳闷:“说什么呢?”
大巫:“啊?”
顾亭尘道:“保下来。”
大巫:“啊啊?”
“保下来,这可是本君的骨血,当然要令其顺利降世。”顾亭尘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他说此话时,目光专注地看着苏伯琼,顺带抡着人的手指玩儿。
“养好他,尤其是脸和手,不许带任何伤痕。”顾亭尘道,“本君还没玩儿够,难得碰上有趣的,别败兴。”
大巫又开始结巴:“阁阁阁主……”
替猪妖接生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头疼。
顾亭尘瞥他一眼,大巫立刻跪下:“您……您您若要保住这血脉,这……至少近两月不要……呃,太放纵了。”
大巫哆嗦着说出口,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好在顾亭尘却只是“噢”了一声。
站在原地的大巫彻彻底底傻了。
“愣着做什么?光备药就这么闲?”
顾亭尘撂下一句,大巫如蒙大赦,立刻拎上药箱窜出大殿,殿门砰地一响。
响声惊动苏伯琼,清醒过来,他就一把甩开顾亭尘的手,转而缩在床角。
意识朦胧间,他只听得顾亭尘和那大巫的声音,却没听清二人究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