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乍见拓跋珪,欢喜地叫了声“老大”。
那些贼人一听,忽然递了个眼色,突然一声呼哨,纷纷窜进路旁林子,往山林深处跑去。
十三还想追,被拓跋珪叫住。
“穷寇莫追,当心中计。”
十三一听有理,便住了脚,先过来给鱼鳞舞见礼,然后又去跟拓跋珪说话。
“老大急召我来有什么要紧事?”
拓跋珪急忙扭头看了鱼鳞舞一眼,见对方正跟许婧苇说话,好像没注意自己这边,才放了心。
咳嗽一声,拓跋珪说:“我想起来葛巡抚的那个夫人有些古怪,你回到青羊城去告诉莳花,叫她想办法探一探。”
十三不解:“莳花?那个种花草的小丫头?她有什么本事去探查?”
“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你把话带到就行了。”
十三却更诧异:“就这个事?”
“嗯。”
“老大,这事也需要巴巴地把我召来?你真是……”十三摇头。
还当是什么不得了的要紧事呢,原来就是这个!明明有更简便快捷的方法却不用,反而发信号急召,害的他差点跑断气!
十三很不满。
拓跋珪有些尴尬,他咳了声,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鱼鳞舞那里瞄,很想对方来解围。
十三弄不懂拓跋珪的心思,另一批人就更加不懂!
一口气跑出七八里地后,带头的贼人才叫了停,然后大家纷纷扯下套头的黑巾,往地上一甩,噗通坐下呼哧喘气。
“欸,你们说侯爷这是玩的什么招?我怎么看不懂啊?”瘫坐在地上的圆脸男子问身旁靠着他肩膀喘气的男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男人没好气地揪了根野草叼在嘴里。
他也不懂,他只是忽然接到侯爷的命令,叫他们一路急行军来到官道旁边,等看到有一辆青油骡车出了故障拦住后面的车辆时,就冒充贼人出来打劫。
而且还命令他们要怎么凶恶怎么来,越吓人越好!
“到时候不管看见谁冲上来跟你们打,都要给我用心用力地打,绝对不许放水!”拓跋珪对他们这么说。
大家心里都嘀咕:打架自然得用心用力了,要是放水那还叫打架吗?
但是拓跋珪再三严令,说如果到时他们不遵从敢放水,他就要军法从事!
这么严厉?众人立刻认真起来。
“但是你们也不能把那人给打伤了,嗯,轻伤可以,重伤坚决不行,要不然一样军法从事!”
啊?这也太苛刻了吧?众人一片哀嚎。
“那要打到什么时候呢?”有人问。
又不许他们放水,又不许他们赢,这架打的也太麻烦了,那总不能一直打下去吧?
“等我出现后你们就可以撤退了。”拓跋珪说。
于是他们按照拓跋珪的吩咐埋伏路旁,然后蹦出来各种恐吓,再然后真的有个人跑过来跟他们打架来了!
只是这个人一出现,所有人都傻了眼——这这这,这不是十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