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将两方敌对牵连在一起呢?杨刺史苦苦思索。
蛇头山不属于青羊城管辖,但离青羊城距离倒算不上很远,可不可以将这个贼匪栽在战威侯头上?
如果战威侯成了蛇头山贼匪的幕后,那么……杨刺史阴阴地笑了笑。
“你不是闹着单独立府吗?好,我就送你单独立府一个大礼!”
……
杨刺史的盘算终究没用上,因为他接到父亲的消息,要他立刻退回登云州去,将贼匪这件事全部交给战威侯!
杨尚书告诉儿子,自己自有安排,叫他不要因为舍不得区区功劳坏了自己的大事。
杨刺史虽然不大满意,可是他只能遵照而行——事实上打败贼匪,拿下他们的也真的不是自己。
如今父亲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忍着气,连跟拓跋珪见一面都没有,留下几句话就走了。
“杨老贼此举有猫腻啊!”拓跋珪跟弟兄们商量。“不过这也正好解决了杨大小姐的难题。”
弟兄几个商量,决定将杨雀悄悄放在官道上,等着行人,最好是杨家自己人来发现。
反正贼匪肯定会死光,到时候杨大小姐也指认不了人了,那些掳劫她的客商就可以安全地返回自己家乡了。
这样的解决皆大欢喜。
但突变却陡起!
这天拓跋珪正准备押着剩下的那两个不主要的贼匪进京城交差,杨尚书派的人到了。
“尚书大人说这次贼匪胆大妄为,皇上很生气,所以大人命我等前来与侯爷一起押送,以确保万无一失。”来的人说的没有半分客气。
老五性子急,当场就要发作,被老九按住了。
拓跋珪皱了下眉头,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笑:“尚书大人考虑的是。不如索性将人犯全权交与你们如何?”
杨尚书的人吓了一跳,慌忙摆手:“这个不行!大人说了,我们只管随侯爷押送,不许抢功,更不能越权。侯爷别为难在下等人。”
拓跋珪深深地看了他们几眼,扯扯嘴角,淡淡地丢下一句:“那就随便吧!”然后掉头就走了。
来人看着他背影问老五老九他们该如何安置?
老五怪叫一声:“随便呗!”拔腿就走。
老九笑眯眯地回答:“既然杨尚书安排的如此周到,想来对各位的安顿也是早有准备了,我等就不去插手了。各位,回见!”举手摇了摇,他也离开了,丢下一干来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
杨雀坐在木板床边,很安静地看着对面斑驳的墙壁。
她的目光似要透过墙壁,看向遥远的地方。
不慎落入贼手,起初惊慌恐惧,后来见那些人并没有对自己主仆怎样,便也慢慢放下了心。只是被禁锢着不得自由,实在难忍。
窗口只有一点点小,而且开的往上斜出去,刚够看见一小块天空,除此外,什么也瞧不见。
咬着指头,她算自己来到这里有几天了。
自己失踪的事杨家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那个姑姑是不是很幸灾乐祸呢?毕竟自己在走前说了那么多压在心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