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写上要对方去蟠香寺。”鱼鳞舞在叫墨微写信。
墨微写完抬头看鱼鳞舞:“那位许姑娘会去吗?夫人跟她毕竟不熟啊,万一她包藏祸心怎么办?”
“谁告诉你是夫人我要去的?”鱼鳞舞伸指弹了弹信纸。
她又不傻了,自己邀约许婧苇去蟠香寺,那接着下来的戏还怎么演?许婧苇又不傻,真到那时候会不怀疑她吗?
“才刚回来又要去哪里?”拓跋珪在门外听的糊涂跨进来问。
墨微忙请了安告退,拓跋珪上来挽住鱼鳞舞的手跟她说刚才自己和老九他们商量的事,“你看怎样?够不够解气?”
“哈,这样的招数你们都能想出来,实在是……”鱼鳞舞听了乐不可支,拍着手笑。
“哼,谁叫那从事夫人不长眼随意冒犯你的!既然她这么热心做媒,那就索性让她做个够!让所有跟她交好的夫人都‘感谢’她的热心!”拓跋珪冷冷地道。
鱼鳞舞偏头想了想:“我觉得这方法虽然好,可是牵连未免大了些。你想,得罪我的是她,与那些夫人们何干?若是以詹从事夫人的名义给那些男人送女人,苦的还不是那些女人吗?就算她们恨死了詹从事夫人,也不能伤到她多少。”
“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如把对象换成詹夫人自己,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包管更加精彩。”
“那岂不是便宜了姓詹的?”拓跋珪耷拉下眉头。
“干嘛要去买良家女子呢?窑子里的姐儿们弄几个送过去不就得了,这样就便宜不着姓詹的吧?”
拓跋珪看着鱼鳞舞半天,然后竖大拇指:“这样恶心他们,你够狠!”
话虽然这么说,却毫不犹豫地要去跟老九他们商量具体操作。
鱼鳞舞拉住他:“你等下我有话想问你,你那些弟兄们可都成家了?”
拓跋珪一脚刚跨出门,闻言扭过头来问:“怎么,你要给他们打算成家?”
“都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自然也应该关心些,遇到好姑娘不惦记他们,难道要让肥水去流外人田啊?”鱼鳞舞理直气壮地说。
拓跋珪笑笑:“那愚夫就替兄弟们感谢夫人的高情厚谊,坐等佳人入怀成家立业了。”
……
詹从事昨晚被人拉了去喝了些小酒,醉意熏然间就热血上头了,将一个陪酒女子给就地办了。
当时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所以等略微清醒了点后就回了家一觉睡到天亮。
谁知等他开门准备去街市上吃早点时,大门一打开,竟然看见一个女子楚楚可怜地站在门口。
詹从事吓了一跳。
“这位娘子你大清早站在我家门口做甚?”
那女子朝他嫣然一笑娇声呖呖:“大人!大人您不记得奴家了吗?”
这声音詹从事熟悉,也因为熟悉,立马把他吓到差点尿裤子。
“你你你……你怎么跑这来了?”詹从事一哆嗦,向来口齿灵便变成了口吃型,你了半天才压了口气低声质问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