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在地隔岸观火,随前边一对各怀鬼胎的君臣同去,心知自己这太医之位是稳了。
寥寥几位臣属在皇帝落座之后才看向秦朗,宴饮不过是歌舞酒肉,秦朗此人的到来才是真正的好戏。
秦朗也是如此想,他目光巡视一圈,很快明白皇帝还怀恨在心,这邀请来的都是自己的死对头,恐怕戏还没演完。
陈景铎暂且对此毫无所觉,而是看着眼前的酒菜,倒还是不错的模样,他看向对面坐着的秦朗,暂且没动筷子。
方才皇帝是输得彻底,似乎心知是因为依赖了不靠谱的太监,眼下侍奉在身旁的便是宫女。
他年纪太小,坐在龙椅上都够不到桌案上的菜。
心中怨气还在叫嚣,他什么都吃不下,阴着脸在这宫殿里找人。
很快陈景铎就觉得不对劲了,刚想喝一口佳酿也不得不放下手,紧接着下一刻就被小皇帝叫了名字。
“神医,朕听闻医家只凭望闻问切就可诊病,不知神医可看出朕有什么病?”
陈景铎笑着站起来,心想,我是神医,你是神金。
这么远看得清他是男是女都困难,还看病。
不过这事也很简单,还是冲着秦朗来的,他说好话怕也无济于事。
陈景铎很快装作认真在“望”,心里却开始分析。
小皇帝无法将事情安排周全,使得心腹变成笑柄,二来在宫中,他似乎也没有足够信任的人。
难怪秦朗要把自己安排进工作,不止是为了一个好的前途,毕竟日日都要诊脉,一不小心就能混成皇帝的知心人,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的机会。
眼下就是个表忠心的好机会,反正小孩子好糊弄,缺人的小皇帝更好糊弄。
这不仅是前程,也是未来数不尽的经费的,陈景铎很快做了决定。
“陛下,草民看您怕是有心病,只是眼下还未发作,若是陛下对草民放心,还请允准臣近前来诊脉,方才更准确些。”
众臣都停了筷子看向陈景铎,饭菜说起来总归是那几样,没什么新意,但陈景铎就不一样了。
若说太医是最顶级规格的,那他就是新鲜野菜,说不准有新鲜口味,吃错了却也要闹个病,因此没有人敢轻视这大胆的后生,纷纷注目。
陈景铎在等皇帝的回答,反正饭也吃不上了,今日这么一闹也算是见了世面,不过他也没少注意秦朗的动静,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因为陈景铎目前还没有封上什么官位,只能坐在席面的最末,可这话一出哪怕上头几位三品大员都得隔着好远看他。
离他最近的就是之前在城门口见过的那位大理寺卿,此刻认真看着中间跪着的陈景铎,不住使眼色给其他同僚。
陈景铎不知皇帝在想什么,索性悄默声观察起场上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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