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譬如不大容易生病,或是大夫都去了京城。
后者倒是让他对京城有了更多期待,合上册子收好药材,陈景铎放松心神策马,出了城门便是宽阔官道,哪怕骑马快到风割得脸疼也不会有人置喙。
看陈景铎这么纵情肆意,秦朗也懒得再为之前的事情憋屈,一声“驾”之后他甩起马鞭,很快追上陈景铎远去了。
钦差熬得脸色惨白到了他们歇脚的酒楼,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顿时大怒。
“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人都在这了怎么就是留不住?要是耽误了陛下的事,你们的脑袋都甭想要了!”
他高高坐在马背上,对众人耀武扬威地呼喝,酒楼里的客人纷纷逃走,那掌柜的一看这场面乱起来了,神色也从最初的害怕转向不耐。
断头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他就丢了生意和银子。
更何况眼前这人声势不小,看着却是个阉货,怎么都像是行骗来的。
他身下的马匹倒是成色不错,掌柜仔细打量起来,想着能否抵了今日损失的饭钱。
太监没听他接话,心里更是没底,他本就做错了事没留下秦朗,如今更是治不住一个小小商贩,实在奇耻大辱。
这样的事要是纵容下去,他手里尚方宝剑都要褪色,更别提传出去他没脸回京。
好在作为钦差,他还是有一队宫里的护卫随行的。
眼看这不识相的掌柜还在贪婪地看什么,太监很快也收了声,而是一挥手让护卫过去。
拿刀的人就不必多说话了,手里的刀就足够,再加上一身孔武有力的腱子肉,什么都不必多言。
掌柜的这才吓白了脸,缩脖子连连退避,眼看雪亮的刀刃就要架在脖子上,马上跪地请罪。
太监不饶人的传言也当闲话听了许多年了,眼下真遇到了是不得不吃亏,掌柜直到退无可退,太监才让人收手,也没管被逃窜的客人掀翻的大堂,就继续打马去别处打听了。
逞了威风之后这事就不一样了,也不怕有人传,且驿站到底还是忠心朝廷的,很快就给太监指明了方向。
“好啊,果然是逃了,还敢往京城逃,他就是巧舌如簧也改不了违抗圣意的大罪!来啊,都给我追!定要把人在京城之前扣下!”
陈景铎眯着眼睛看前面的行人和商队,渐渐被单调的景色给磨尽了耐心,忍不住打哈欠。
“这就不行了?还是酒喝少了。”
秦朗笑话他,但这话却没道理。
陈景铎懒得争论,但想了想身后的人,也拿秦朗的痛处来说一说,好堵住他的嘴。
“那钦差到底是什么人物,叫咱们大将军如此害怕,躲避不及。”
秦朗果然臭了脸色,“什么人物,不过一个阉货,祸乱朝纲不说,那宝剑还不知是怎么得来的。”
这话可就失策了,不过陈景铎也算自己人,他很快轻轻打下嘴巴,改口道,“如今形势不大好,不得不屈居人下,不过咱们去京城也是浩浩荡荡的,输人不输阵。”
陈景铎差点忍不住翻白眼,这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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