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消失了大半:“与她无关。”
清霄见他这模样,想起从前的沈桓玉,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不懂,那抽掉的情丝到底有什么意义?事情最终还是走上了相同的轨道。
清霄从怀中抽出了一封信,朝他一掷。
沈长离原本没有接。
瞥到信封一角,他瞳孔骤然清明。
他捏住信封,缓了一瞬,旋即,方才拆开。
淡色的素简,字迹很是娟秀。
只有草草两行字。
说她已经平安到了人间,勿念。
望安,茸。
他视线扫过,看了三四遍,最终,停留在望安两字上。
“她从何处寄过来的?”沈长离问。
清霄没好气说:“不知道。”
那女人也挺聪明,也有几分本事,她这信走的倒悬翠,而且竟然是直接寄给他而非沈长离的,历过人间,倒悬翠,这么多段路,到底是哪里寄出来的都查不清楚,别说是她好极大概率已经走了,离开了那里。
沈长离没做声,将信纸收回了信封,装好。
这一日,他没有服用红丸,那一封信用镇纸压住,放在了他卧榻边的案几上。
夜间,他忽然睁开了双眼。
白茸从前给他写信时,绝不会落款这个茸字,结尾更是从未使用过望安。
现在的她更不会叫他阿玉。她许久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因为已经完全不会再把他当作过去的爱人。
夜色深湛,没有了红丸麻痹的作用,骨毒发作,疼得他咬紧了牙关,如今,骨毒已经扩散到了他全身,因为不加节制使用灵力,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疼痛,深入骨髓的疼,甚至可以赶得上当初被前行换骨的疼,男人大手手背上浮现了可怕的青筋。
这一轮发作结束后,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唇被自己咬破,红的厉害。
他闭了眼,他满脑子,依旧都是她。
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后悔放手,后悔给她自由。